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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联系,是弄胎盘脐带搞什么非法干细胞药品的。
这事儿就大了。
查了大半年,我妈牵扯其中实在脱不开,最终被判了罚款和几年牢狱。
我弟钱还没捂热乎就全交了出去,还借了不少债,一时间恨极了我和我妈。
比起我妈的自食恶果,我弟也就是丢丢脸,互联网的记忆太短,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这可不够。
我正琢磨着他有没有什么过敏的东西,我也给他灌点,他就已经住进了医院。
据说是感染了什么细菌病毒。
早听说胎盘处理不当有感染病毒的风险,他得了这个结果,也是我妈一手造成。
我不再在他身上费心。
拉黑我弟的号码后,我开始专注自己的生活,只偶尔看到拾荒者才会想起家人。
捡点废品本无伤大雅,但凡事都应有度,家里并非揭不开锅,捡就捡了又对我区别对待,上辈子最后还将我直接害死。
追根究底就是不爱我罢了。
那我也没必要对他们心有仁慈。
没了他们,我的日子反而蒸蒸日上。
再次见到我妈时,已经是好几年后了,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她是什么时候出的狱。
她正在与别人争抢一个吃剩的馒头,身影与幼时我记忆中的模样逐渐重叠。
但是以前跟在她身边的是我,现在跟在她身边的是浑身溃烂的我弟。
她有案底,找不到多好的工作。
我弟病着,药费就是一大笔支出。
他瘦得皮包骨,精神都有些出问题了,更是没法上班。
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那爱捡垃圾的妈,不出意外的话下半辈子都要离不开捡垃圾了。
我只是路过,不曾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