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烟所为，竟然还不忍心降罪于她。

    好一个情种。

    我把儿子交给了彩蛛抱着，跪在了地上。

    厉夜不明所以，想伸手扶我：“柳娘，你别着急，我定给你和孩子一个公道......”

    我打断了他。

    “妾有罪。”我说，“妾明知素烟水性杨花，与李子临偷情，却担忧您因此伤心，故隐瞒实情！”

    厉夜瞪大了眼，猛地松开了我。

    他冷声道：“陆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可有证据?！”

    素烟也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什么！厉郎，你别听她乱说，她就是想挑拨你我之间的情谊！她想置我于死地啊！”

    我抬头，毫不示弱盯着厉夜双眼：

    “之前我抱着孩子逃跑出来，清清楚楚看见了她的脸。”

    “那时候，妾还不知，原来这与李子临在床榻之间，郎情妾意、水乳交融的女子，竟是您的心上人！”

    “听闻你们生前青梅竹马，您上京赶考，她却背叛与您的誓言，嫁给当地富绅，享荣华富贵。”

    “后来她被富绅休妻，您高中状元，娶了当朝公主，也屡次因她的纠缠，与公主生了嫌隙。更是在一次遇刺中，保下了她，自己丧命。”

    我越说声音越是坚定：“你明知你死后，她又攀附权贵，宁做了高门妾，不做寒门妻，也仍然在她死后，相信她只是不愿轮回，也要与你相守。”

    “可若你在地府，不过是个小小阴差，她还会高看你一眼么?”

    “你把她当成心尖尖上的人，她却把你当成什么了！”

    素烟气急败坏，爬过来揪住了我的衣领：

    “你这个贱人，你诬蔑我，曲解我！我对厉郎一片真心！一片真心！”

    厉夜脖颈间青筋暴起。

    他粗重地喘着气，大手高高扬起——

    最终落在了素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