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平仰起头。

    "是啊，"父亲笑了，"看来咱们父子俩都开始有进步了。

    "进了院子，碰见王明一家正要出门。

    "老张，听说令郎这次考试进步不小？

    "王明爸爸难得和气地说，"孩子要是用功，总是会有收获的。

    "母亲正在灶台前煮饺子，听说考试的事，高兴得眼圈都红了。

    "今天吃顿好的，"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罐头，"这是我上个月领的奖品，一首留着等你考出好成绩呢。

    "晚饭后，张志平坐在桌前写作业。

    他把王明给的草稿纸摊开，认真地研究解题步骤。

    窗外，雪越下越大，院子里传来孩子们打闹的欢笑声。

    "志平，"母亲突然喊他，"你的那件棉袄领子破了，拿来我给你补补。

    "看着母亲在煤油灯下认真缝补的样子，张志平突然说："妈，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

    ""傻孩子，"母亲头也不抬地说，"你只要每次都比上次进步一点点，妈就高兴了。

    "夜深了，张志平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

    他想起李老师说的话，想起王明给他的草稿纸，想起父亲脸上的笑容。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原来，做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有自己的小小进步。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安心。

    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考不到王明那样的高分，但只要每次都比上次做得更好，就足够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一个普通孩子的心里，悄悄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