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坠入马桶的刹那，周岁看清了水纹里浮动的金色咒文。

    那串字符像极了昨晚首播间飘过的打赏特效，她甚至没来得及缩回戳屏幕的手指，就被旋涡吞没了后半个哈欠。

    失重感持续了三秒——或者三个时辰？

    等后脑勺撞上某种坚硬物体时，鼻腔先于意识捕捉到危险。

    松香混着铁锈味，像把生锈的钥匙捅进天灵盖，激得她瞬间清醒。

    "第十九个。

    "沙哑的男声擦过耳畔，周岁睁眼就看见悬在面前的剑尖。

    血珠顺着刃口滚落，在她中衣上晕开暗红的花。

    顺着剑身往上，玄铁锁链缠绕的腕骨苍白如瓷，青紫色血管在皮肤下蜿蜒成诡谲的图腾。

    "这次换了副皮囊？

    "剑尖挑起她下巴，持剑人重瞳里浮着血色咒文，"合欢宗的媚骨香，药王谷的离魂散..."他突然俯身贴近，"居然还掺了魔域的噬心蛊？

    "周岁被扑面而来的冷香激得打了个喷嚏。

    这个充满死亡威胁的姿势，让她清晰看见对方鸦羽般的睫毛，以及睫毛下——等等，这人左眼重瞳里游动的，分明是缩小版的自己！

    "阿嚏！

    "第二个喷嚏让剑尖歪了半寸。

    趁对方怔愣，周岁连滚带爬缩到墙角。

    掌心突然摸到温热的液体，低头就看见满地血泊中漂着几片青玉碎屑——那是被剑气震碎的地砖。

    绑定成功机械音在颅内炸响，昭昭如愿系统激活，当前救赎值-100"救你大爷！

    "周岁对着虚空比中指，"老娘刚氪了三个月会员的首播间..."话音未落，喉间骤然收紧。

    谢淮安掐着她脖颈按在墙上，指腹摩挲她跳动的脉搏："聒噪。

    "他偏头打量这个毫无灵力的凡人，"那些废物终于疯到用蝼蚁来送死了？

    "周岁憋得满脸通红，突然摸到他腕间凹凸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