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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我过得很煎熬,人变得格外焦虑,脾气也很大,动不动就对着护工撒气,甚至面对救了我命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我不吃饭,因为我只想念那一口粥,
也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因为我老感觉会有人来,
总时不时地探头,再黯然地躺下。
我想到和池野一起离开后的第二年,
在新年的凌晨,我接到了小卿的电话,她在那边说:
“妈妈,爸爸这三天都在加班,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可以来陪陪我吗?”
那时候池野就在身边,听到了小卿的声音后,侧过脸就开始埋怨:
“宋清安,我为了你丢了工作,被好友唾弃,我爸妈都不认我了,她有她爸有亲戚,我和孩子们还有谁?”
于是,我像鬼迷心窍一般,连安抚的回答都没有,就径直挂了电话。
我回头钻进池野怀里,安抚他:
“是是是,我不会回去,你和孩子们是最重要的。”
没关紧的窗户吹来一阵风,冷得我发颤,
那个冬天,确实比往年要更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