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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进了里屋总算找到一只观音像,苏岑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又无奈放下,南窑的次货,放在市面上也不值几两银子。

    郑旸则去找那个陈阿牛套近乎,这陈阿牛看着老实憨厚,不像有心机的样子,对郑旸的问话也有应必答。

    郑旸问:“陈英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方说……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陈英有没有心绪不宁?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苏岑往郑旸这里看了一眼,知道他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陈英出宫后生活安稳,身边有人侍奉,虽过的不富裕但也算衣食无忧,这时候要让他站出来攀咬当朝的摄政亲王,其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可这件事说出来就是一个死,什么利都不及自己的命值钱,所以在苏岑看来,威逼的可能性大过利诱,只是目前他还没搞清楚这老太监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

    只见陈阿牛挠了挠头,“没有啊,我义父出事之前一直好好的,就是事出当天他也是像寻常一样收拾妥当了才出门的,并没见什么反常的举动啊。”

    郑旸纳闷,“那他无端出来冤枉我小舅舅干嘛?”

    “谁说就是冤枉,”陈阿牛小声嘀咕,“说不定就是真的呢。”

    “你说什么?”郑旸当即恼火,撒丫子扯架子就要动手,“有种你再说一遍!”

    苏岑急忙上前才把人拉住,陈阿牛抱着头躲得远远的,心有余悸地拿眼瞄着郑旸。

    宁三通听见动静也跟着看过来,冲苏岑摇了摇头,“人确实是自杀的,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抵抗的痕迹,舌骨断裂,舌尖外露,眼球突出,这些都符合自缢身亡的特征。”

    郑旸忿愤咬牙,“便宜他了。”

    “换了是我也会自杀的,”苏岑道,“活着也是受罪,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颗石头注定是要沉底的。

    说罢转身,继续进里屋找证据去了。

    郑旸和宁三通对视了一眼,也知道在这里多说无益,转而分头行动,各干各的去了。

    苏岑找到陈英的卧房,一如外间简洁明了,收拾的也算干净,房梁上一根绳子还悬着,正是当日陈英用来上吊的那根。

    苏岑仔仔细细把边边角角都看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刚待转身出去,却突然把目光定在陈英平日里睡觉的那张炕上。

    准确的说是炕下面的灶膛里。

    如今寒冬腊月,灶膛里却没生火,非但如此,这灶膛里干干净净,一点烟灰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底。

    陈阿牛不敢再去招惹郑旸,这会儿正跟在苏岑身后张望,被苏岑回头问道“这是你打扫的”,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苏岑问的是哪儿,急忙回道:“不是不是,义父的房间从不让我进来,这都是义父自己打扫的。”

    苏岑点点头,回过头去对着灶膛口跪下来,探身往里面掏去。

    不曾想这灶膛深得很,苏岑试了几次都不得法,只得冲外喊道:“郑旸,过来帮我一把。”

    郑旸和宁三通听见动静齐齐赶来,看见如此场景急忙上前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岑回头道:“拿蜡烛过来。”

    宁三通急忙找来烛台递上去,苏岑借着烛光才将灶膛里看清个大概,再经摸索竟从里头掏出个木盒来。

    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盒盖上精雕细镂了两只交颈的鸳鸯,苏岑看了一眼顺势把木盒递给郑旸,这才起身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总算叫我们给找找了,藏得这么深,肯定是值钱的东西,”郑旸迫不及待地将木盒打开,只见那里面的绢布上躺着的是一方墨绿的玉器,两指粗,几寸长,前粗后细,壁上还刻有凸显的细纹。

    苏岑和宁三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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