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正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生机。

    "你..."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在用命格替我挡劫？

    "顾临渊没有回答，只是将染血的手帕塞进她手中："记住这个阵法...下次...咳咳...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软倒下去。

    张竟舟接住他下坠的身体，却发现他的体温低得吓人。

    月光透过气窗照进来，她这才看清顾临渊的衬衫己经被血浸透。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指尖触到他腕间的五帝钱。

    那些铜钱不知何时己经全部碎裂，只有那枚凤凰扣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地下室的阴气渐渐散去，饿鬼道裂隙也在慢慢闭合。

    张竟舟将顾临渊平放在地上，正要查看他的伤势，却突然感觉掌心一阵灼痛。

    她摊开手掌，发现顾临渊的血不知何时在掌心画出了个完整的命盘。

    那些血迹正在慢慢渗入她的皮肤，将命格深处那道裂痕一点点修补。

    "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过来。

    顾临渊每次示弱，都是在暗中完成血契仪式。

    那些咳出的血，那些看似无意的触碰，都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月光突然变得血红。

    张竟舟抬头望去，发现满月不知何时染上了猩红色。

    她腕间的朱砂手串突然崩断，珠子滚落一地。

    在血月的照耀下，那些珠子在地上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张竟舟定睛看去，发现那赫然是母亲留给她的玉佩上的凤凰纹。

    "竟舟..."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面布满裂纹的铜镜。

    镜中倒映着她的脸，却又不太像她——那双眼睛里，仿佛栖息着一只浴火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