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焰光，"也配阻我？

    "宝灵突然扯她衣袖："姑娘看这个！

    "从尸体怀中摸出的令牌沾满血污，却清晰可见龙纹环绕的"叁"字。

    "皇城司第三卫..."楚九璃碾碎令牌，眼底血色更浓，"当年母亲遇刺，现场也有这个标记。

    "狂风卷着雪粒灌入地缝，火凤剑芒却愈发明亮。

    主仆二人沿着冰阶疾行，所过之处冰雪消融。

    当最后一道冰门被剑气劈开，宝灵突然失声惊呼——月光如银绸铺展，映出百里外皇城的巍峨轮廓。

    而她们脚下...竟是护城河源头！

    "三日..."楚九璃按着心口灼纹，火毒己蔓延至颈侧，"足够了。

    "火凤剑感应到主人杀意，发出愉悦的嗡鸣。

    宝灵默默拔出发间银簪，将襦裙下摆撕成布条缠在手上——那是楚夫人临终前给的及笄礼，簪头淬着见血封喉的孔雀胆。

    风雪更急了。

    "姑娘看上的仇家才该怕呢。

    "小丫头将脸埋进冷香青丝，摸出袖中淬毒银针，"宝灵新制的雪见愁，正缺个试药的。

    "赤红剑芒划开暴风雪幕，映出少女染血的唇角。

    两个时辰后。

    官道旁的老槐树上，十三枚青铜钱串成倒悬的往生咒。

    楚九璃勒住嘶鸣的踏雪驹，这是今日第九处楚家暗桩的警示——十三钱问鬼，十死无生。

    "姑娘..."宝灵坐在她身后，攥着染血的羊皮舆图，"前方便是断龙峡。

    "她带着宝灵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她替自己收尸。

    她不想暴尸荒野。

    "在此处等我。

    "楚九璃解下腰间玉佩抛给宝灵，"若三日后不见归人..."她顿了顿，染血的唇角扬起桀骜的弧度，"就把我埋在能看到家的方喉间腥甜上涌，楚九璃猛地呛出一口血。

    赤红血珠落在玄冰上，竟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