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可苏小暖分明看见他手背青筋凸起。

    水晶灯忽然暗了一瞬。

    苏小暖瞥见楼梯转角有道人影一闪而过，黑色卫衣的兜帽下露出半张与顾衍相似的脸——是顾辰。

    少年冲她挤了挤眼，拇指在颈前划了道线。

    晚餐时暴雨倾盆。

    长餐桌上银烛台映着七道冷盘，管家端上松露鹅肝时，顾母突然说："苏小姐知道顾家祖上是做药材生意的吗？

    "银叉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

    顾衍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肉汁渗进骨瓷盘里像凝固的血。

    "民国二十三年，顾家老太爷用三车当归换回上海霞飞路的铺面。

    "顾母的翡翠戒指叩着红酒杯，"现在顾氏集团市值百亿，最讲究门当户对西个字。

    "苏小暖感觉小腿被什么蹭了一下。

    低头看见波斯猫正用尾巴卷她脚踝，抬头发现顾辰在桌下冲她晃手机。

    屏幕亮着微信界面："撑住！

    老妖婆就爱吓唬人！

    ""母亲。

    "顾衍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小暖最近在筹备个人画展。

    "他转头看她，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市美术馆的策展人很欣赏你那幅《机械心脏》对吗？

    "苏小暖瞬间读懂他的暗示："是的，他们打算用全息投影技术呈现......"窗外炸开惊雷。

    顾母冷笑一声打断："听说苏小姐父亲是出租车司机？

    "空气骤然凝固。

    苏小暖感觉顾衍的手指猛地收紧，她反手掐住他虎口，指甲陷进皮肤里："阿姨记性真好，我爸爸开了二十年夜班车。

    "她笑得眼睛弯弯，"他说深夜电台里能听到最动人的故事，比如..."她故意停顿，"上个月救了个醉倒在路边的上市公司老总？

    "顾母的银叉当啷掉在盘子里。

    顾辰突然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