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的。”工作人员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三个人,老的老,病的病,残的残。
“因为沈竹音女士在国内并没有可以被执行的资产,所以就算你们告赢了,也没有办法执行。”
“那他呢?”
沈母尖叫着将沈父推出来,“他可是沈竹音的亲生父亲!”
“沈竹音那个贱人怎么能不给她父亲治病!”
“抱歉女士。”工作人员只得打断沈母,再不打断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废掉了。
“沈竹音女士只有赡养的义务,但是却没有治病的义务。”
“法律知识保障一个最基本的权利,你们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她,但是却无法用法律的手段惩罚她。”
私家侦探给我带来的第四个消息,就是沈母和沈欢颜相互殴打,沈欢颜过失杀人,可她也因为心率过快,心脏承受不了而一命呜呼。
我在电话那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曾几何时,沈欢颜和沈母亲如一家,比真正的母女还要姿态亲昵。
那时候我不知道有多羡慕沈欢颜,羡慕她可以和沈母这样毫无隔阂。
我不禁为当时的自己感到可笑。
私家侦探给我带来的第五个消息,就是蒋随之留给我的隐藏财产。
原来在东窗事发之后,他就立下遗嘱,五年后,这些钱全部用来保障我和孩子的生活。
“沈女士。”我听见私家侦探情绪激动地说,“蒋先生是真的很爱你。”
爱?
我讽刺地冷笑一声,并未接话。
可他越说越激动,
“蒋先生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你,在你受折磨的那些日子,蒋先生也一样难受。”
“难道你对他除了恨,就不能有别的情感吗?”
懒得听他的聒噪,我直接一把挂断了电话。
却突然发现,之前我苦苦寻求的实验类医用菌,终于在培养皿上绽放了第一抹颜色。
是浅绿色,就好像春天一样。
我抬头望向了窗外,窗外绿意盎然。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不会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