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指尖轻轻擦去镜面上的水雾。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一张清秀的脸，眉眼间却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十五分，程远还没有回来。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她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清水拍打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程远最近总是加班，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她问起时，程远只是笑着说公司新来了个女主管，开会时坐得近了些。

    林夏擦干脸，转身准备离开浴室，余光却瞥见洗手台下的垃圾桶里露出一角黑色的布料。

    她蹲下身，手指有些发抖地将那件衣物抽了出来——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不是她的。

    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耳鸣，林夏感觉呼吸变得困难。

    她死死攥着那条内裤，布料上的蕾丝花纹硌得掌心发疼。

    浴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

    "咔哒"一声，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夏夏？

    怎么还没睡？

    "程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今天加班到这么晚，真是累死了。

    "林夏迅速将那条内裤塞进睡衣口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在洗澡，马上就好。

    "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程远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

    他的领带有些歪，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处一抹淡淡的红痕。

    "今天怎么这么晚？

    "林夏听见自己问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哦，新来的女主管非要拉着我们开会，讨论什么市场方案。

    "程远揉了揉太阳穴，"你也知道，这种空降的领导最麻烦了。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