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可测的地方。
莱默尔的肩膀、颈窝、锁骨、手臂被一一吻过,种下艳色的香痕,艾克西蒙揽着他的后腰,另一臂绕过他的肩膀用力,起坐的速度随着爽感的提升渐入佳境。
“哈啊——哈啊——哈——嗯呼——”
“莱默尔,你的下体在进入我,你看见了吗?”
“被我的肉吸住、吃掉,吞得一分不剩,哈啊——你的血管好明显,每次收紧都能感觉到你在我体内跳,哈啊——这么棒,原来你这么棒!”
“啊——前列腺在那里,啊好爽,爽死了爽死了,好硬,好粗,戳死我了啊啊,太快,太快了好爽啊要爽死了…”
莱默尔眼前残留的只剩晃荡的黑与淡色发黄的室内布景,偶尔掠过血管膨胀的猩红。
世界在与他剥离。
艾克西蒙性感的粗喘声十分美妙。
听在他的耳里,无缘无故,却催使他落下泪来。
不为这场持久的羞辱,也不为最后的失败,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只想到曾经自己还年少无知时,父母教他:摔倒了不要怕痛,你是男子汉哦,忍一忍就可以学会走路。
他少有过意气风发的时候。
对于痛苦,他看得比别人更重。
他为自己逃避那些伤害,不讲话,不打扮,不运动,他是个平庸的人。
可情形一换,他却受不了这种痛苦降临到自己的爱人身上。
被屠杀时,一定难过悲伤到极点,无力还手会有多磨难?他一次次感同身受,一次次受到自己想象力的折磨,他不能放任午夜回首的灵魂如泣如诉,他比所有人都更无法面对伴侣的死亡。
他真矫情,他想让做错事的人千百倍感受到阿青的那种痛苦,他真矫情。
为什么,你,战争的发起者,感受不到那种痛苦呢?
莱默尔抽搐的手反抱住艾克西蒙的肩头,把耳钉扯下一枚,任它落在沙发折痕里。
因为他开过窗,室内环境温度也只有10度上下,如果耳钉对降温的要求不高,它也有爆的可能。
但事实再次让莱默尔失望,耳钉安静得一如往常,他视野模糊,听觉尚好,寂静的室内只有他和艾克西蒙的肉体磨擦声和拍打,水声,粗重的喘息。
他恨他被拉斐玩弄了。在大多数情况里,摘下耳钉,其实不会对他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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