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宝珠朝他眨眨眼睛。

    卫宵虽然嘴上抗拒，但邱宝珠掏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他没露出半点要阻止的样子，反而眼巴巴地盼着。

    “喂，宝珠少爷。”

    邱宝珠：“……”

    卫宵比邱宝珠还要先炸毛，“你有病啊！”

    别说卫宵，就连邱宝珠都恍惚了一瞬，差点以为真回到了上一世。

    “你回来过圣诞节吗？”邱宝珠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卫济冬也没藏着掖着，“我挺想回来的，但卫宵应该不怎么想我回去。”

    “啊？”邱宝珠和表情无辜的卫宵对视了一眼。

    “他来我学校找我，也没提一起回国的事儿，我还以为他另有安排，结果他自己一个人跑回去了，八成是不想我回去。”卫济冬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

    邱宝珠把手机丢给卫宵，“你自己跟他说。”

    打情骂俏呢这是。

    真烦。

    邱宝珠的注意力重回钓鱼上面，水面上的浮漂突然往下沉了沉，他起身凝望了一会儿，浮漂彻底被拽进水里时，他迅速收线。

    一条十多公分长的鲫鱼被钓了上来。

    “晚上喝鲫鱼汤！”邱宝珠把鱼钩取下来，把活蹦乱跳的鲫鱼丢进水桶里。

    邱宝珠再次将上了鱼饵的鱼钩丢进湖里时，卫宵挂了电话，将手机递归来，“卫济冬说他明天就回国。”

    “看吧。”邱宝珠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看在是发小的面子上，他也会跟你谈的。”

    “……”卫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吗？”

    邱宝珠想了想，表情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不出去玩儿，一直待家里？”卫宵弯腰，戳了戳水桶里的鱼，被鱼尾巴扇了半张脸的水。

    “今天休息，明天下山。”邱宝珠腰还有些酸，坐的摺叠椅上都要垫垫子。

    卫宵好奇，“今天休息，那你前两天在做什么？”

    邱宝珠嗯嗯呐呐没答出来个究竟，转移话题道：“我下山去陪陪我的妈妈和奶奶。”

    卫宵点点头。

    过了半天，一只蝴蝶从两人眼前飞过去，卫宵猛然回神，“我问你的好像不是你明天要去做什么！”

    邱宝珠收起鱼线，“鱼上钩了，别吵。”

    晚上，客厅里只开了两站颜色温暖的小灯，有两个阿姨在沙发里坐着打毛线，时不时会抬头拿着手里的半成品对着邱宝珠比一比。

    邱宝珠问她们。

    “卫先生说做些围巾帽子手套什么的，手工的暖和。”

    邱宝珠腿上放着笔记本，说道：“都是一样的。”

    阿姨严肃地摇头，“那可不一样，这是卫先生的心意。”

    邱宝珠想也没想就说，“你们织的算他的心意？”

    阿姨讪讪一笑，连说“都一样都一样”。

    聊了几句后，客厅里重回安静，卫宵的电话打来，他在山下酒吧嗨翻了天，邀请邱宝珠也去。“来啊，我请客，我给你发地址。”电话那头的音乐声比卫宵说话的声音还要大，邱宝珠本来开的免提，结果整个客厅都吵闹了起来，他连忙换回了听筒模式。

    邱宝珠下意识去看计算机右上方的时间，刚过七点，卫树一般要九点左右才会到家。

    还没等他继续往下想，比如卫树会不会允许他去酒吧，比如卫树会不会又不高兴把他关起来等等，他就自己甩了甩脑袋，他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考虑卫树允不允许。

    只不过出门前，邱宝珠还是给卫树发送了消息。

    允不允许不考虑，他还是应该告知卫树一声。

    卫树回覆得倒快：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