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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棋子,任他摆布。
“妍妍,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明川察觉到我的异样,语气里带着关切,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猛地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没有,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再次将我揽入怀中,“妍妍,如今你又做母亲了,你要坚强,说不定,是儿子又回来找我们了。”
坚强的为你和徐烟烟生下一个工具吗?
徐烟烟的孩子患有白血病真的就是一个胎盘可以治好的吗?
我恶心的胃里一阵翻涌,下一秒,我直接吐了出来。
一向有洁癖的顾明川,竟毫不犹豫地用手去接。
他总是这样,在细节上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让我一度以为他爱我入骨。
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演戏。
我厌烦他到极点,冷冷推开他,“我累了,想休息。”
他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点头,“好,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整整一周,顾明川都没有出现。
可我却在徐烟烟的微博里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去了滇南,那是安安最想去的地方。
他们在古城旅游打卡时,我带着安安的遗物,在医院天台呆了一宿又一宿。
他们在迎着晨光看日出时,我把安安最爱的玩具烧了,将灰烬放进骨灰盒里。
宝宝,是妈妈的错。
如果妈妈早点发现,是不是一起都会不一样。
不过放心,妈妈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
今天,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顾明川来接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帮我拿行李,动作轻柔,可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他这是刚从徐烟烟的床上爬起来吗?
我强忍着恶心,走向副驾驶。
却在拉开抽屉的瞬间,看到了一条红色女士蕾丝内裤。
上面还有一些不明的液体。
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我转身坐到了后排,顾明川有些不解,“怎么了妍妍,不舒服吗?”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戳破他。
也不想再和他争吵。
如果是过去我一定会和他大吵一架,可我累了,真的好累。
“没什么,快点回去吧,我累了。”
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徐烟烟正坐在沙发上,而她的儿子顾涛正坐在地毯上。
手里拿着安安最喜欢的玩具车,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我冲过去,一把夺过玩具车,“谁让你碰这个的?”
3
这时,我妈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让他玩的,你那短命的儿子早就没了,玩个玩具怎么了?你是守着这些破玩意儿能把他守回来,还是怎么着。”
她刻薄的开口道,仿佛错的人是我。
我愣住了,看着妈妈,心里一阵刺痛。
徐烟烟和我是表姐妹。
当年小姨为了家族企业,替妈妈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房地产大佬。
母亲一直心怀愧疚,后来房地产不景气,他们家破产。
小姨和她老公被人逼得跳楼,妈妈就收养了徐烟烟。
徐烟烟从小就爱跟我抢东西,她那些小手段就没停过。
一次次陷害我。
我妈倒好,真就被她哄得团团转,把她当成亲闺女,对我却越来越冷淡。
我一把抢过顾涛手中的玩具,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