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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的。”
其实早在之前,大祭司就暗示过我孩子可能保不住。
或许,她早就算出了今日之事,算出了邹暖的到来。
邹暖,那个名字于我如同噩梦一般的存在。
我数不清谢封叙已经因为邹暖扔下过我多少次,又因为她和我发生过多少次争吵。
我花费了六年的时间,让谢封叙心中减弱了她出现的痕迹。
他的心和我越来越近,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慢慢做任何事都陪着我。
那些改变我看在眼中,也知道他有多在乎我腹中的那个孩子。
可是,当邹暖再次出现时,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那么多次被抛下,我尚且能忍下苦来。
但这次,我想我该离开了。
小产之后,还未能休息三日,皇后传我过去。
踏进凤栾殿之中,茶盏重重地摔到了我脚边,皇后恼然审问,
“落霜!大祭司是如何告诉你的?那个孩子能助太子继承大统!你怎么就这么没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我连忙跪了下去,沉着头不敢回答。
谢封叙离开那日,说我搬出皇后来是为了威胁他。
当时他眼中只有邹暖一人,恐怕早就在我的生死抛掷脑后了。
皇后那么在意他是否能继承江山,孩子没了,怎可能放过我?皇后冷漠地下令,
“如此没用,今日开始你就罚跪在本宫殿外,反省自己究竟有没有把太子的前程放在心中!”
一声令下,我便每日都罚跪在凤栾殿外。
一连五日,我跪得两眼发虚之际,看到了谢封叙前来。
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灰的心又出现了悸动。
皇后不满我的出身,过去也经常责罚我。
但每次谢封叙都会挺身而出,会将我牢牢护在身后。
只要他在身边,我就没有受到过一丁点伤害。
看着他匆匆赶去殿内,我虚弱地喊住他,
“殿下,莫要和娘娘争吵,一切都是因我不该去拦......”我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他的冷眼打断。
他声冷如冰的扔下话,
“我母妃罚你必定是你做错了,跪几日也不会影响到孩子,你少装可怜。”
他的话将我心中仅存的一丁点动容击溃。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站在我的身边为我说话、替我考虑了。
哪怕是看到我苍白虚弱的脸,也只是冷漠的扔下‘装’一个字。
我注视着他,眼眶发涩舌尖发苦,艰难地说,
“我到此罚跪并非犯错,而是你走那日推我撞到墙上,孩子已经......”
“我没功夫听你说这些!”
他甚至没有耐心听我说完,朝殿内而去。
我听着殿内传来他乞求的声音,
“母妃!暖暖手指被划伤了,你现在赶紧传唤御医到东宫去给她瞧瞧!”
所有的委屈又咽如了肚中,我扯唇自嘲的笑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邹暖而来。
而非因为我。
他带着御医急匆匆赶回东宫,路过看到我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留下。
他的心中,或许从来就没有过我的存在。
3.
罚跪七日结束,我回东宫收拾了行囊。
收捡了殿内才发现,原来谢封叙送过我这样多的东西。
京城内最新潮的胭脂水粉,他为我们孩子亲手制作的平安锁,还有那支送我的定情信物青玉簪子。
我一样没带走,全部留在了东宫内。
我走时,宫内没有一个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