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靠近他，一个月未见的生疏让宁妍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朋友？”

    江祁先开口，请她上车。

    “嗯？”

    她坐进车里，不解地看着他。

    在血污中依然清澈得摄人心魄的一双眼，刚因为戏哭过，晶莹泛红。

    江祁给她系好安全带，拨开她脸颊上沾有血迹的发丝，动作充满保护欲的纠正意味。

    “是男朋友。”

    ……

    宁妍给江祁指了酒店的方向，她带他回自己房间，情绪慢慢从戏中脱离出来，恢复她本来的性格。

    “下午没有吻戏？”

    等电梯时，江祁低声问她。

    若不是声调发哑，他好像是真心来探班。

    宁妍似乎明白他为什么千里迢迢跑过来，她拈着旗袍的裙边，不在意道：“我跟林芝报备过了。”

    江祁请她先进电梯，体贴得挑不出错。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才撕破这种错觉。

    “他那么平平无奇，你也亲得下去？”

    江祁一字一句道。

    “最多……算工伤？”

    宁妍依旧保持专业态度，像是在告诉他，合约情侣之间也需要信任。

    “没事，我们出戏也很快的。”

    她平时穿衣的气质文艺，一旦换上戏妆，冷艳怆然的扮相让她看起来像是在情场如鱼得水的大美人。

    旗袍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身体曲线，为了上镜，她的腰只有他的一掌宽，轻易便能握住。

    江祁攥了攥拳。

    宁妍看他没说话，暗暗松了口气。

    袁译都不会乱吃醋，如果他再问，那堂堂世界冠军就比体育生更不如了。

    她进房间要换下戏服洗澡卸妆，知会他一声就走进浴室。

    “你喝酒了，门开着。”

    江祁挡住浴室门。

    她演戏时的情绪迸发很有感染力，以她虚弱的身躯，他怀疑她会在花洒下晕过去。

    宁妍依他。

    她洗澡很慢，慢到整间浴室都充满氤氲雾气。

    过了很久，她穿好浴袍关掉淋浴，拿纸巾擦拭雾蒙蒙的镜子。

    擦着擦着，擦出他的影子。

    他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她，见状，递来新买的洗漱用品。

    牙刷全新，挤好的牙膏是美国院线口腔护理品牌，水是斐济矿泉水，条件比酒店提供的好很多，连刷牙都成了美好的体验。

    宁妍心跳微微加速，她背对着他刷牙。

    从镜子里偷偷看，江祁稍微蓄了一点胡子，成熟很多，他站在小小的酒店里，天花板都显得逼仄许多，根本容不下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

    一个月没见他，宁妍发现，自己再冷静没用。

    片场里，爱恨情仇她都能用技术派演技应付，见到江祁，她的理论又失灵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演。

    “你不是买了香体糖么。”

    她将牙刷放好，若有若无地瞥他。

    “网友帮你列了很多绯闻对象，你不去找她们？”

    江祁步步逼近她。

    一九三的身高，职业游泳运动员的肩宽臂展，轻松将她堵住，哪儿也去不了。

    宁妍承认自己腿软了。

    他说的没错，她真的很喜欢这种被压迫惩罚的感觉。

    “你在戏里亲够了吗？”

    他张开双臂扶住盥洗台，将她不胜一握的腰肢固定在怀抱里。

    好看的人永远都是高清的，宁妍没戴眼镜，但她的感官在这一刻无比清晰，清晰得发烫。

    “……没有。”

    她仰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