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文艺，甚至文艺得有点窝囊，但林芝就觉得她行，她骨子里的气质和别人不同。

    宁妍确实可以。

    只要有保险，她都行。

    林芝直接带她去见许颂和副导演，许颂是出了名的自由艺术家，先随便找话题聊天，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很有兴趣地问：“你叫宁妍啊？不是艺名吧？”

    “不是。”

    “那我先说一下啊，我呢平时爱运动，比较喜欢看游泳。”

    “你知道游泳的那个江祁吧？我听说啊，他之前到剧组探班，给一个名字里有‘妍’的女艺人送了奶茶。”

    “是你吗？”

    宁妍预感不好，没想到两个月前埋下的伏笔正中靶心，正准备把门外的林芝请进来求助解释情况，许颂直接豪爽挥手：“不用搞这么复杂，我考考你就知道了，江祁第一次世锦赛夺冠在哪？”

    理论上讲，江祁的女朋友一定很了解他的职业生涯，不可能记不住他的高光点。

    宁妍在组里两个月，林芝不安排发糖的工作，她完全不会主动了解江祁的生平，突然被问，她一点都想不出来。

    “……纽约？”

    她蒙一个答案。

    结果闹了笑话，许颂一听就知道她完全不关注游坛人物。

    纽约就从来没办过世锦赛。

    ——

    妍：sorry我又又又掉线了

    祁：还不赶紧补课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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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1

    她不够入戏

    好在许颂不是那种逞威风给新人演员下马威的导演，笑了两声，没再问什么。

    “可能我也不够喜欢他吧，只是偶尔听闻他的情况。”

    宁妍晃了下神，怕多说多错，平缓地接话。

    平心而论，许颂的问题不算太刁钻，宁妍被问过更刁钻的问题。

    她晃神无非是因为林芝在外面，她从林芝那里领工资演戏，可没有林芝撑腰，她连在导演面前承认自己和江祁是情侣的勇气都没有。

    这么想想，她还挺不敬业的。

    许颂注意到宁妍纠结的神情，她身体里像是藏着捉摸不透的故事，他决定换个问法。

    “那你简单讲讲，你印象里，江祁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颂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公众人物听听宁妍对人性的感知，并无标准答案。

    “对江祁的印象么。”

    宁妍刚从剧组出来，在民国戏里天天听炸点爆响，连带着两个月前的回忆都呈碎片状。

    “他胜负欲强，也有一点疯狂。”

    她舒展眉心，凭直觉回答。

    在场另外两外副导演和制片人听见这个答案颇为意外，许颂倒是拍拍手掌。

    “很好，你的感知没有脱离人物本质。我刚才也问了几个女演员，都没答到我心里。”

    “江祁是运动员，为国争光，又不是选秀出来的小白脸偶像。竞技体育的项目需要血性，也不靠粉丝买杂志投出道。”

    “好了，现在我们来聊聊山鬼这个角色。”

    ……

    宁妍来试镜之前就听说林芝说许颂的艺术人格古怪，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淡定稳住，她只好藏住惊讶，但依旧瞒不过许颂的眼睛。

    “你被选中了，这个角色是你的。”

    许颂直接告诉她。

    宁妍哑住。

    她这是…真的被选中了？

    “你当宁妍已经很久了，不想当当山鬼吗。”

    许颂挑演员全凭感觉，别的统统不重要，而且他只拿剧本当参考，选好演员后灵感突然迸发，他开始口述新剧本，给宁妍做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