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戈尔并不是，他最忠诚的粉丝，就是他身后那个。

    这让他的胸口发闷的症状缓解了许多，也让他的喉结不再觉得发胀纠结成团，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虽然他也确信，这让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但他不再计较这些，他甚至粗鲁地转身抽了张抽纸，他解决了一些他脸上不该存在的玩意儿，可他坦然极了。

    这可是我最忠诚的粉丝——

    亚瑟，他对我许诺忠诚！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那甚至被称为最有骑士精神的贵族男性，那该死的骑士八大美德是什么他记不清楚，但他知道，亚瑟既然许诺了忠诚，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他有什么不自在的呢？

    等他又抽了两张纸巾，把自己打理好，确信手上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他才小心翼翼地抱着画框转过身，看向亚瑟，“所以你的中间名是路易斯？”

    亚瑟点了点头，“但家人都称呼我亚瑟或者阿尔特，你知道的。”

    克里斯蒂亚诺笑了笑，这小子的头发在他家这个该死的过于偏向暖色系的灯光下，每一根金发都比平时更耀眼，它们璀璨地就好像在对他的手摇旗呐喊，来摸我！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金发！

    它们当然是，他在这小子睡前会摸摸它们的。

    “我很喜欢。”他说。虽然他不知道亚瑟画了多久，但他知道这小子最近每天晚上都去暖房，他在那儿给他弄了一个和庄园一样的画室。

    自从他和里卡多谈过之后，他每天回到家都会去那里。

    是的，他早就猜测到了他的礼物会是一幅画。

    虽然没有了新鲜感，但他对于亚瑟会画什么内容，一度好奇到心里总是痒痒的，可当他看到了，又觉得这小子坏透了。

    所以他要算账！

    他指着面前画中的直觉，理直气壮地用不满的语气问：“为什么没有大力神杯？它是最好的那个。别跟我说那玩意儿属于英格兰，你连德劳内杯都画了一个，为什么没有它？”

    亚瑟微笑不语。

    因为，我没“看”到啊。

    我还没有看到你捧起它，但我想，你会的。

    谁能抵挡住这小子的笑容呢？克里斯蒂亚诺虽然对于少了最耀眼，最应该出现的主角而不满，但倘若他到了傻子那个年纪，收获如此多的荣誉，他应该是小小满足过的。

    毕竟，那可是五个金球奖！

    毕竟，那可是一个欧洲杯！

    毕竟，那可是两个世界足球先生！

    虽然他觉得这里出了个BUG，可指不定FIFA明天就宣布和《法国足球》拆伙，不一起搞了呢。

    所以这是金球属于我，足球先生属于你吗？

    干得漂亮！

    他绝不允许这小家伙给里卡多画这个！

    但他想，他应该也是不满足的，因为缺失了最珍贵的那一个。

    他又不满地看了一眼亚瑟，看到他还保持着那样的笑容，浅浅地，浅地只是两个嘴角微微上扬，而眼角微微勾起，是那么地矜持。

    好吧，他确信了，这小子肯定是把最珍贵的那个占为己有了！

    但他不想再抱怨了。

    看在他会得到那么多，而这小子如此优秀，理当得到那个的份上。

    他去洗了把脸，然后端了两杯牛奶。

    里卡多离开之后，他还没改掉每次倒两杯牛奶的破毛病，所以只能忍耐地把另外一杯喝完。

    他得当个好家长，身体力行的那种。

    所以他们坐在一起，喝完之后他才把那幅画再放在腿上，用洗了好几次确定绝对干净的手指在画的上方抚过，似乎这样就用手指触碰到了那温柔地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