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一声轻响,衡月想起什么,正想离开,林桁便一把拽住了她,掌心紧扣着他的手腕,手一收抱住她的腰,不说话,但也不让她离开。
他将脸靠进衡月的颈窝,不肯叫她看见自已狼狈的模样,显然还有点委屈,却又不舍得冲着她发脾气。
衡月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任他抱着自已腻了一会儿:“我拿包。”
林桁仍是不放,只抬起头,伸长了手替她把桌上的包拎给她,闷声闷气的像头小牛。
衡月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盒子里嵌着一只机械腕表,蓝色的星空表盘,璀璨星空和浩瀚银河闪烁其中。
衡月拉过林桁的手,替他戴了上去:“听说男生都喜欢这款。”
表带的尺寸刚刚合适,像是精准丈量过他的腕围。
“之前你要考试,怕你分心,就没给你,现在虽然迟了一些……”
衡月说着,抚了抚他指根处的薄茧,抬起头:“乖仔,生日快乐。”
衡月以前不怎么哄人,一是因为没几个人值得她费心,二来她也没这个耐心。但对于哄林桁这件事她却手到擒来。
少年眼中泪都还没干,就被衡月忽然的一句“生日快乐”哄了个服服帖帖。
他看了看手腕上沉甸甸的表,又抬起头来看她,衡月见他呆看着自已不说话,抿唇笑了笑:“怎么?酒还没醒吗?”
少年哑声道:“……醒了。”
虽是这么说,但衡月估计现在让他站起来,怕是走路都不稳当。
衡月打算给他接杯温水润润被酒祸害得沙哑的喉咙,脚不小心碰到他的膝盖,忽而听他痛哼了一声。
衡月愣了一瞬,想起他在酒吧磕的那一下,她低头去撩他的裤腿,或许是她动作太急,林桁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脚,但反应过来,立马又乖乖把腿伸给了她。
他常年一身长裤,皮肤捂得格外白,衡月撩高他的裤腿一看,膝盖上一道肿起来的青乌格外显眼。
她蹙起眉:“怎么撞得这么狠?”
从酒吧到家里,亏他一路上忍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露馅。
林桁怕她担心,张口就道:“不疼。”
衡月知他性子坚韧,从不喊痛,别说只是撞青了,就是骨头撞裂了他怕也能忍着不吭声,自然不信他的话。
她伸手在那伤处摁了一下,他倒是没叫,但肌肉却瞬间绷紧了。
她叹口气,起身取了药油过来。
衡月就离开一分钟的工夫,他也没闲着,把桌上的没喝完的酒收了起来,又抽出纸巾把洒了一地的酒收拾干净了。
衡月走近,他伸手想接过她手里的药自已抹,但衡月没给,只道:“别动。”
她在他身边蹲下,倒出药油,在手心搓热后才往他膝盖上抹着。
瘀伤揉着难免会疼,但林桁却忍得了,他抓着裤腿,像是不怎么在意自已的伤,只顾目不转睛地看着衡月白皙漂亮的侧脸看。
在安宁村时,林桁也是像这样替她涂花露水,那时候他紧张无措,看她一眼都脸红,哪里想过会有真正和她在一起的好运气。
明亮的灯光落在衡月干净的眉眼,林桁看了一会儿,似是觉得这画面美得有些不真实,忽然伸出一只手指在她脸颊边轻轻刮了一下。
温热柔软嫩的触感传至指尖,只一下,他就收回了手。衡月擦着药没抬头:“做什么?”
林桁轻轻眨了下眼:“……摸摸。”
衡月没在意,只“唔”了一声,可过了会儿,又听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嗯?”
衡月应了一声,却没等来后续,她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没有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意思,好像就只是想叫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