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赶来把祁念吓了一跳。
“你哥在后面。”施泽挑挑眉说。
祁念闻言脸色大变,闭着嘴停下来一动不动了。
“你干什么?”徐砾仿佛没听见施泽刚刚的话,这时对着施泽的脸色和语气依然冷冰冰,似乎满是戒备。
施泽一个大跨步跨上去,取代了祁念的位置,却在面对徐砾时尴尬起来,他生怕被人看见听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徐砾说话。
但必须要说出来。
“照片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发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都说了不是我,”施泽又往上走了几步,绕到了另一层台阶,他从高处俯视下来,梗着脖子说道,“我至于做这种小儿科不道德的事么!我只是烦被你黏上!”
“哦,那上次我的椅子腿是不是你弄的?”
徐砾反应竟然如此冷淡,他只哼了一声,仰头盯着施泽慢悠悠说道。
“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施泽很久没被徐砾这么直勾勾盯着了,心里想起都有些发毛,他补充道,“而且是那个椅子本来就烂了……我就是搬了上来……”
徐砾突然叫了他一声:“施泽,你又看不上我,为什么跟我解释这些?”
施泽觉得他说话总是怪怪的,却咂摸不出具体怪在哪里。
“因为被骂多了呗,我不喜欢被冤枉的感觉。”
施泽撇撇嘴,也无意停留,快步消失在了徐砾目之所及的楼道里。
第18章
不喜欢冤枉人的徐砾似乎没有再把那张照片放在心上,也不再计较发送那张照片的匿名对象究竟是谁。
讨厌的雨天过去,气温虽然逐渐低落了几天,但连日来都是晴天,有些怕冷的同学已经穿上一件校服外套,而楼下打球的男生依旧短袖背心的在过夏天。
放学后所有的人犹如四散骚动的鸟群,前一秒还安安静静坐着,后一秒刚宣布下课就闹哄哄急着要飞走。唯独徐砾与众不同巍然不动,埋头在桌前一手捂着纸张一手奋笔疾书,遮得严实实生怕让人看见了去,像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事情。
“小漂亮,你今天怎么还没走?”徐砾将写好的纸张和从办公室偷偷彩印出再裁剪好的纸片折叠放入了信封,大功告成后心情大好,朝着旁边的祁念问道,“哦,今天你做值日?”
自从施泽在楼道里嘴欠说漏了嘴,祁念整天对着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徐砾上课下课暗暗仔细琢磨一番,发现顾飒明和祁念确实有相像之处,尤其是眼睛。
他虽然对此吃惊并啧啧称奇好半天,但见了祁念那天如惊弓鸟般面色凝重,也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做值日,我走了。”祁念一只手握着他的书包肩带,刷地站起来,幽幽看他一眼便走了。
顾飒明因为讨论负责数学联赛的事被超哥叫走还没回来,祁念被徐砾说得心一横,想到以往顾飒明也没等过他,他打算也去车里等或者不论如何先出了教室再说。
“拜拜!记得写数学,明天早上借我!”徐砾捏着那封信也站起来,瞅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咯咯笑道。
顾飒明以前也经常和施泽他们一块儿打篮球,似乎因为祁念的到来才放弃了这项活动。但徐砾只是猜的,对此并不是那么清楚。
以前的他没时间更没兴趣关注哪些人在楼下成天因为一颗球的归属跳跃欢呼或坐地骂人。甚至直到现在,徐砾这么多天看过这么多场平平无奇的“球赛”,除了某个格外兴奋、头发蓬蓬飞扬的人,其余谁都没记住。
他背上书包,把那封举报信暂时搁在手边的桌上,然后形成习惯地从窗口往楼下看去。
徐砾在施泽追上来解释的那个雨后的下午就原谅了他。
可是人就会厌倦,徐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