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会的会场设在县宾馆最大的宴会厅。

    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红地毯从门口一首铺到主席台。

    陈默站在签到台前，看着手中的发言稿，手心微微发汗。

    "紧张了？

    "林雨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旗袍，发髻上别着那支木雕发簪，耳垂上戴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陈默转身，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有点，"他扯了扯领带，"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发言。

    "林雨晴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喝点这个，能安神。

    "她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是我奶奶配的，用朱砂和灵芝。

    "陈默接过药丸，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

    药丸入口微苦，却很快化作一股暖流。

    他注意到林雨晴今天化了淡妆，眉间点了一颗朱砂痣，与旗袍上的梅花刺绣相映成趣。

    会场突然骚动起来。

    王曼挽着张总的手臂走进来，她今天穿了件金色亮片礼服，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张总依旧叼着雪茄，身后跟着几个煤老板，个个西装革履，却掩不住暴发户的气质。

    "各位来宾，"主持人走上台，"欢迎来到临江县文化产业招商会..."陈默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

    他能感觉到王曼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背上，张总的雪茄味飘过来，呛得他喉咙发痒。

    轮到陈默发言时，他走上台，打开PPT。

    第一页是永昌号的老照片，斑驳的墙面上依稀可见年画图案。

    "各位，"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今天我要介绍的是一个将传统文化与现代金融结合的项目..."他讲述着年画保护基金的构想，声音渐渐平稳。

    台下，林雨晴专注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

    他能感觉到，那些原本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