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浪头咬碎了比特币矿机。

    陈默站在外滩防汛堤上，手里攥着的黄金当票正在渗血。

    苏半夏的防毒面具倒映着江面，八百米外的漩涡中心浮出一座生锈的保险库，门锁是昭和十六年日军联队长佩刀的形状。

    "利息按复利计算，每个伤口每分钟产生0.18克灵魂磨损。

    "苏半夏的声线像冷冻三十年的电台广播，"初代宿主在东京审判前夕，把十万将士的伤疤典当给瑞士银行换了条命。

    "手机突然震动，系统推送特别任务：民族创伤清算计划陈默的视网膜上浮现血色倒计时：71年8个月6天——正是抗战胜利至今的时间差。

    江底传来金属悲鸣。

    保险库门缝中伸出无数溃烂的手，每只手掌都印着不同当铺的戳记。

    陈默突然看懂浪花的形状，那是西行仓库八百壮士的遗书在区块链上形成的哈希值。

    "要开始了。

    "苏半夏解开白大褂，后背赫然是淞沪会战态势图。

    她脊柱位置的弹孔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系统在把我的痛觉神经改造成5G基站，马上会有七十万份伤口记忆同时下载。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当他触摸到江面时，比特币矿机突然爆炸，飞溅的芯片在空中重组为一架零式战机。

    机翼上的弹孔流淌着数字货币，驾驶舱里坐着穿和服的虚拟偶像，正在首播拍卖南京路的地契。

    "家人们看好了！

    "虚拟偶像的声线混合着电流杂音，"现在竞拍的是1937年上海空战体验权，成交者可以亲自用机枪扫射外滩——注意！

    有穷鬼来砸场子了！

    "陈默踩着江面残骸跃起，外卖箱里飞出三十份麻辣烫。

    滚烫的红油在空气中凝成"还我河山"西个狂草大字，精准糊在战机挡风玻璃上。

    首播间弹幕瞬间爆炸，B站网友集体刷起"这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