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鞋卡在排水管缝隙里，足弓弯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浸透的裙裾紧贴着腰线，露出背后交叉的缎带——那上面缀着的陨石碎片正在往下滴水，在墙面拖曳出铁锈色的痕迹。

    "别动！

    "陆川的警告被破空声截断。

    断裂的排水管裹挟着水晶鞋俯冲而下，他在翻滚躲避时嗅到某种混着松香的金属味。

    重物坠地的闷响从身后传来，飞溅的铜质零件中，那枚陨石碎片正稳稳嵌在他两膝之间的大理石缝里。

    喷淋系统突然停止运作，积水上浮起细密的气泡。

    苏晚晴的赤足轻点水面，破损的缎带垂在脚踝处摇晃。

    她俯身捡起碎片的动作让陆川想起实验室的机械臂，精确中带着非人的优雅。

    "你的电流，"她将陨石按在还在渗水的配电箱上，"刚才偷走了我的第西拍。

    "陆川这才注意到对方左耳戴着枚骨传导耳机，裸露的皮肤上印着蓝牙型号。

    他撑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掌心里粘着片银色羽毛——来自那件被水流冲垮的舞台道具。

    整栋楼的灯光在此时重新亮起。

    机械蝴蝶残骸突然在积水中颤动翅膀，那些散落的零件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在两人注视下缓缓升空。

    苏晚晴的瞳孔里倒映着金属部件重组的轨迹，而陆川的余光正捕捉到配电箱上渐渐浮现的焦痕——那形状恰好是陨石碎片的剖面图。

    顶楼传来艺术班主任的呼喊，苏晚晴转身时甩起的水珠划过半道抛物线。

    陆川看着那滴水落在示波器残骸上，显示屏竟短暂地恢复了波形图——正是《胡桃夹子》的节奏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