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滤光板变成暖金色时，顾鑫正把蓝莓酱抹在烤面包上。

    厨房飘着新磨咖啡的香气，玲姐把哭闹的婴儿塞给她："帮我看十分钟，烤箱里的苹果派要焦了！

    "婴儿眼泪汪汪地啃她项链，顾鑫僵着胳膊不敢动。

    奕杰顶着乱发晃进来，顺手往孩子嘴里塞了块磨牙饼干："这样抱，手腕要托住后颈。

    "他带着她的手调整姿势，掌心的枪茧蹭过她腕间脉搏。

    三周后，顾鑫己经能单手给苹果派雕花。

    孩子们围在料理台边，看她用冰刃削出带星纹的果皮。

    "顾姐姐的魔法比全息动画还漂亮！

    "小雪把花瓣撒在派皮上，机械义眼闪着崇拜的光。

    雨季来临那天，顾鑫在图书馆角落发现了奕杰。

    他蜷在豆袋沙发里睡觉，腿上摊着本《古地球气候图谱》，眼镜滑到鼻尖。

    窗外人工雨幕哗哗作响，她鬼使神差地调暗了灯。

    "他每年这时候都犯困。

    "红姐抱着零件箱路过，"说是雨声像母亲的安眠曲。

    "顾鑫注意到奕杰手边相框里的女人，怀抱婴儿坐在开满矢车菊的田野里。

    某个无任务的午后，陆衡把顾鑫拽进维修室。

    "接着。

    "他扔来沾满机油的扳手，"纯人学点机械没坏处。

    "老旧的收音机在他们手中逐渐复活，播放三十年前的老歌时，奕杰正好抱着新鲜推门进来。

    "你们在组装修理铺？

    "他笑着把塞进顾鑫嘴里，指尖沾着温室的泥土。

    陆衡的机械眼闪过一道数据流，突然说："小子，齿轮耳钉该换了。

    "蝉鸣最盛的傍晚，顾鑫在晾衣场遇见收床单的玲姐。

    "小杰把你房间的投影仪换成春季模式了吧？

    "她抖开印着小鸭子的床单，"他每年春天都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