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雪落在姜晚星肩头时，她正盯着酒店房卡上烫金的2801。

    指尖残留的鎏金纽扣硌得掌心生疼，十二小时前陆沉舟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那抹雪松香里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电梯镜面映出她锁骨处未愈的伤痕。

    那是三个月前柏林音乐节遭遇的意外，舞台顶灯坠落时，观众席突然飞出的白玫瑰精准击偏灯架。

    此刻她忽然意识到，玫瑰茎秆上淡金色的弦月印记，与陆沉舟的胎记如出一辙。

    “叮——”顶楼套房的感应门无声滑开。

    陆沉舟站在落地窗前，黑色丝绸睡袍下摆扫过Guadagnini琴盒，未系紧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腹肌。

    姜晚星的视线被那道横贯腰腹的疤痕攫住——锯齿状伤痕像是被什么机械装置撕裂过。

    “姜小姐的偷窥癖比我想象中严重。”

    他晃着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击声与窗外风雪共振，“不过你看得够久了。”

    姜晚星的后腰突然撞上玄关柜。

    鎏金纽扣从指缝滚落，陆沉舟赤脚踩住那枚金属，脚背青筋随着发力微微突起。

    她闻到更浓烈的血腥味，来自他缠着绷带的右手，纱布边缘渗出诡异的普鲁士蓝。

    “琴弦是你剪断的。”

    她摸到琴盒搭扣，“林绾绾的唇印也是你故意...”尾音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掐断。

    陆沉舟掐着她的脖颈按在冰凉的玻璃上，窗外三百米高空的风雪在两人呼吸间凝成冰花。

    他垂眸扫过她挣扎时扯开的衣领，瞳孔突然收缩——姜晚星锁骨下方淡金色的月牙胎记，正在霓虹灯下泛着微光。

    “真有趣。”

    他松开力道，拇指摩挲那块肌肤，“原来你也带着标记。”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

    姜晚星看到来电显示时血液凝固——那是十二年前参与海难救援的警员编号，但对方早在三年前因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