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蔓的虹膜在扫描仪下泛出金属蓝。

    林晚把磁卡按在生物识别区，看着合金门缓缓滑开。

    低温白雾漫过脚踝的瞬间，她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整面墙的圆柱形培养舱里悬浮着三十具人体，脐带般的电缆正将海量数据泵入他们太阳穴。

    "欢迎来到茧房。

    "沈星蔓的声音从头顶管道传来，全息投影在她指尖聚合成神经树突，"这些是脑机接口的第三阶段实验体。

    "林晚的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蜂鸣，空气里漂浮的纳米机器人正在扫描她肾上腺素水平。

    她踢开脚边缠绕的数据线，任由葡萄紫指甲划过培养舱："把活人做成云端服务器？

    沈总比我想象的更疯呢。

    ""是意识永生。

    "沈星蔓突然闪现到她面前，半透明投影裹着电流质感的风衣，"就像现在和你对话的，只是我的数字分身。

    "林晚咬破舌尖，铁锈味混着神经诱导剂的甜香在口腔炸开。

    真实感太过强烈，沈星蔓的投影甚至在地面投下淡淡阴影。

    她突然扯开自己衬衫，将胸口的玫瑰刺青贴向投影："要试试虚拟触感吗？

    "警报声撕破寂静。

    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血红警示灯，林晚在震荡中扶住操作台，发现沈星蔓的投影正在扭曲。

    那些纳米机器人突然聚合成银色锁链，缠住她脚踝拽向中央控制柱。

    "你动了脑波接收器？

    "沈星蔓的本体从气密室走出，手术刀般的细高跟碾碎满地纳米虫，"知不知道这些实验体承载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晚正握着从培养舱扯下的脑机接口，淡粉色神经突触在她掌心蠕动："原来沈总偷偷给我装了皮下传感器？

    "她将连接线插进自己颈后的隐形接口，"难怪每次靠近你，视觉神经都会异常放电。

    "全息屏幕突然爆出雪亮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