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中晕成血色光团，“新时代网吧”字样下蹲着个黄毛，金链子从骷髅T恤领口耷拉出来，雨水顺着链子滴成一条阴冷的线。

    牛飞博的编织袋砰地砸进水坑，泥点溅上吕一的裙摆。

    远处传来刀郎嘶哑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混着站台烤肠机的滋滋声。

    “喂！

    拎HelloKitty的娘炮！”

    黄毛朝日天吹口哨，烟头在雨水里滋啦熄灭，“这粉箱子装你蕾丝内裤呢？”

    张成按住牛飞博暴起青筋的胳膊，自己却跨步上前。

    弹簧刀在指尖转出银花，刀背拍了拍黄毛湿漉漉的脸：“哥们儿，金链子掉色染脖领子了。”

    吕一突然抓住张成手腕。

    姑娘指尖冰凉，太阳项链在雨水中闪着微光。

    扭头对目瞪口呆的三人组：“走了，不是说好一起买牛奶去。”

    雨幕深处传来闷雷，像极了母亲剁排骨的刀声。

    张成摸了下裤兜里带铁锈味的纸包。

    拐角报刊亭的电视机正在播报晚间新闻：“我市开展打击黑恶势力专项行动…”女主播的声音被雨声切碎，吕一弯腰擦拭裙摆泥点时，脖颈上的太阳项链在雨水中显得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