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可贴包装，却嗅到香气里混入一丝薄荷，那是属于程越的味道。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程越在她每片创可贴背面都画了微小的舌位示意图，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关心与在意。

    晨光熹微时，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周知意在操场角落发现被露水打湿的诗集，书页微微泛黄，像是被岁月染上了颜色。

    泛黄的扉页上，有人用碳酸钠溶液写下隐形字迹，对着阳光才能看清的波纹状笔迹写着：“当你说‘知’，我的助听器会下雪。”

    那是他用独特的方式，在时光的长河里留下的深情告白。

    那天之后，周知意的英语口语奇迹般开窍。

    只是每当看见薄荷糖，舌尖就会泛起实验室黄昏的滋味——像咬破一颗裹着玻璃碴的月亮，甜蜜中带着一丝刺痛，那是青春里最难忘的回忆，也是她与程越之间，隐秘而美好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