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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麦
    阮旸把麦穗放在阮玄沧的灵位前。

    瞿怀肃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看他动作,笑了。

    前几天看见你给王妃堆了好多东西,这是才想起魏王殿下来吗

    阮旸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一回事。

    阮旸踹了瞿怀肃一脚,示意自己没有厚此薄彼,威胁他再笑就把他扔出去。

    给娘亲的那些是我的生辰礼。她和爹以前说过,我的出生日是她生命中又一个成就日,因为她在那一天勇敢非凡,所以我的生辰礼全都要归她,用来恭贺她的光荣。

    这听起来有些任性,不符合世俗意义上对一个母亲应有举动的要求——哪有跟孩子抢生日过的,但又好像莫名有几分道理。

    瞿怀肃两手托脸,看上去有一点羡慕,听上去你跟你娘好熟啊。

    他胡言乱语多了,阮旸便当作他什么都没说。

    可瞿怀肃还没消停,拉了旁边的杨偗问,阿泰,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问到,杨偗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自己是被伯父一手带大的,生身母亲对待他已经如同对待下一任家主,见面的时候客气又拘谨,生怕在他面前说错了话。

    于是他下意识回道,是啊……阿泰

    阮旸有些无奈,你不用顺着他说话。

    应杨偗的要求,阮旸带他去看朔川的粮场。

    朔川这样的粮场不少,这里是最大的一个。

    偌大的空地上堆着成堆的锥形的粟米,还有另半数是麦子。粟米虽然耐旱耐瘠,但产量却低,周期又长,相比起来,还是麦子更能让人吃饱些。

    这天太阳很好,是个晴天。风也很好,既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大,刚好用来扬粟扬麦。

    粟麦已经被碾过一遭,长的秸秆被收拾起来堆在一旁,等着做牲畜的饲料或一些其他的东西。

    粮场上的农人们哼着轻欢的调子,顶着风向,高高地将粟麦扬起。轻的糠秸被风吹走,重的粟和麦原地落下,分门别类的堆在一起。

    在农人的笑眼里瞿怀肃捧起一把麦子,看它们黄金粒一样从手掌中滑下去——昔年神农手植九穗谷,来年穗谷沉沉,想来也是这样,人皆欢欣。

    瞿怀肃抓着一颗麦子丢进嘴里咬碎,煞有介事般评价说,甜的。

    背对着他的阮旸便笑了——是很轻松的那种笑法,不出声音,却带着一点发自内心的愉悦。

    阮旸对身后不远处的柏水清说,阿柏,去跟应守心说,今年给下面的税再减一成。

    柏水清应了声,走之前看了杨偗一眼,眼神算不上多和善——杨司农跟阮玄沧有旧,旧的却不是多亲近,当年朔川被围困时没有伸过援手,现在跟朔川往来也不过是因为利益而已。

    杨偗躬身等在一边,半晌才听见阮旸那不轻不重的声音离自己近了一点。

    烦请长史回去之后告诉大司农——朔川人辛勤劳作一期,所得顶多能养活自己,救治过往灾民已是竭力,实在没有多余的能匀去给别人了。

    杨偗点头,说好。

    阮旸打量他片刻,笑了声,给长史添麻烦了。

    杨偗不愿受他的感谢,一板一眼行了回礼,我与殿下皆是职责所在,没有什么麻烦的。

    他看着君子端方,实际上倒是相当会说话,配着不卑不亢的仪表态度,一派芝兰玉树,华茂春松——杨文仲那老狐狸眼光毒,也难怪在那么多的子弟里选中他。

    阮旸赞许道,杨司农培养长史估计费了不少心思,我要是他,不会轻易将你这样直接放在人前。

    这话听着真是要命。

    杨偗却并不害怕,语调甚至放得比刚才还轻快了些,话里带着三分傲气,实是风华俊逸。

    在下多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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