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船体深处某物产生共鸣。

    剑雨袭来时，乌篷船突然侧立如刀锋。

    姜夜在剧烈旋转中看见舱底暗格弹开，一截布满孔洞的青铜柱正发出鲸歌般的嗡鸣——那分明是放大百倍的青铜镜柄！

    海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无数荧光触手破浪而出，缠住追击的剑鱼骑手。

    姜夜趴在船舷边，看见深海中浮现出山岳般的阴影：那是株正在盛开的蚀月珊瑚，每根枝杈都挂满鲛人尸骸。

    "归墟之门要开了。

    "老者七窍渗出蓝血，"用你的星骸之血..."船体突然被巨浪抛向高空。

    姜夜在失重状态下瞥见珊瑚丛中升起青铜巨门，门环是纠缠的双蛇，门扉上密密麻麻刻着十二种星象图腾。

    怀中的镜片自动飞向巨门，在门缝透出的强光中，姜夜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夜儿，记住潮汐的方向..."轰然巨响中，乌篷船化作无数青铜碎片。

    姜夜坠入漩涡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鲛人将领玉角断裂，以及老者化作星光消散前欣慰的笑容。

    当他在珊瑚丛中醒来时，手中多了一枚鲛珠。

    珠内封存着半片青鳞，鳞片上用星辉写着：辰时三刻，潮音洞。

    海水突然变得滚烫。

    姜夜转头看见三个太阳正在海平面升起——不，那是三艘燃烧的楼船，船帆上绘着稷下学宫的紫微星图。

    更可怕的是，船队后方跟着遮天蔽日的狼形黑云，云中若隐若现的霜纹，与那夜镇海侯陌刀上的寒气如出一辙。

    潮音洞前的礁石上，星晷指针正刺破姜夜掌心。

    鲛珠嵌在晷盘中央，将他的血引入二十八宿刻痕，当房宿星位被鲜血浸透时，岩壁突然剥落大片牡蛎壳，露出后面青铜铸造的星象图。

    "丙辰年七月初七..."姜夜辨认着星图边缘的小篆，这正是他的生辰。

    晷盘突然逆向旋转，洞中响起万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