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得不说,傅律白是真的很会安慰人。在提供情绪价值的前提下,又会让你清晰的明白问题的本质,从根源去解决这个问题。
她也并不是转不过来弯,悲观执著碎碎念活在过去的人。反而来了兴致,想感受一下这样的世界,新的规则,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她向来喜欢新鲜的东西。
晚宴是自助餐形式,于是沈晞来到了酒水甜点旁,为自己倒了杯酒,靠在桌子上,边喝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大家的反应。
时不时的有人过来和她攀谈,大概是近不了傅律白的身又或者他实在是太密不透风,所以打算在她这里下手,不着痕迹的问着一些关于傅律白的问题。
可大概是受了某人的影响,她的口风也紧的很,也是当着不知道,总被她装成听不出一样的所闻非所答。又旁敲侧击的问着她与傅律白的关系。
沈晞忽然玩心起来,说:不好讲啊。
怎么不好讲那人注意力集中起来,带着玩笑般的打趣引导着问。
要傅先生讲才行。
她讲这话时,既带着小女孩的矜持又带着几分身份地位不平等下的含糊。
可不好讲本身,便已经足够暧昧。一句不好讲就已经讲完了一切。
沈晞又给自己换了一杯酒,这杯的味道不如刚刚的那杯好,入口时有点酸涩,她本来想悄悄倒掉,可慢慢的回甘上来,开始变得醇香和甜。
她开始喜欢了起来,就在喝第二口时傅律白将手中那杯没碰过的酒随手放到了移动推车上,走了过来。
她看到他,想到那位打探的人临走时看着她有些别有深意的目光,开始忧心起来,怎么办啊傅律白,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刚刚有人问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不好讲,要你讲才行。’
可她脸上又哪里有担心的样子,眼底都还是带着笑的,装也不装装样子。
傅律白原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本来那句——你能惹什么麻烦,大事也变小事,小事也变无事都要出了口,但见她样子,故意觑着她问:怎么不好讲
沈晞挺苦恼,振振有词的说:那我就是不敢乱讲啊,不知道你这次带我来的目的,我怕说错话更给你惹麻烦啊,所以才说‘要你讲才行’,这样把事都推到你身上,我什么都没说。
傅律白半拖着调子:那你怎么知道自己给我惹麻烦了
但感觉他最后看我的表情,好像是误解了。沈晞一五一十的说。
傅律白轻挑了下眉,误解了什么
……
当时恶作剧心起时她倒没觉得什么,但此时这样逗趣的被他一问,她却说不出口了。
怎么说,说什么女伴、情人还是其他暧昧的关系。
这要怎么说啊。
沈晞被问的哑口,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默默地喝了口酒。
她都能这样讲,又怎么会不知道讲这些话时,背后的引申义。分明就是玩心起来,把这里彻底当成了游乐场,没让他白带她来玩一场。
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傅律白看着她的眼中,带着几分欣慰与赞赏。可下一秒,他眉心微蹙,抬起了手,有些不绅士的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你喝多少杯了,这酒虽然度数不高,但也会醉人。
想象中的甘甜落了空,沈晞嘟了下嘴,和他打着商量的理论,难得的机会,这么多好酒平时都喝不到,我总要都尝过来,不然多浪费。
她语气间颇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意味。
就这点事,值当得。
等下都给你搬回去。傅律白轻笑,将她的酒杯放到了一旁,又拿起了一个新的,同时随意问道,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好酒,平时总喝
他想到,光是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