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这个寺庙不算怎么有名,但总归算是在景区中,人来人往的也不会少香火。他就站在侧廊庭院中,旁边是郁郁葱葱的树,不远处还放着供游客饮用的免费茶壶,香烟袅袅,但就好像隔开了动与静,好似他在的地方总是静的……
但也不是,她也见过他身处数人拥簇于纸醉金迷中,应对从容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神奇,气质很矛盾,可又在某一刻,极其的统一。
你怎么不进去拜沈晞问他。
傅律白闲散的站在那里,说话也闲散,没什么好求的。
像是一切尽已得到的人生赢家,已经无所求,这样随性慵懒的样子,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尤其应着他因天气渐热,衣袖被随意解开微微挽起两折,而露出的佛珠垂在他白皙明显的腕骨上,显得格外的反差。
他似乎并不怎么信,在这里,心也是冷冷的,没产生半点多余的感情,可好似,越是这样,戴着这串佛珠越显得清冷。
这样的清冷疏离有的时候真的很拿人,可有时又会让人有些难过。
可沈晞并不知道,他并未无所求,只是想做之事,清醒的知道求神拜佛没用,他只愿信人定胜天。
沈晞想,他应当是不信的。从第一次在杭市寺庙见到他时,便觉得他这样的人,不像是狂热的信徒。毕竟很难想象他身上会出现热切这样的词语,实在是和他太不沾边。
茜茜怎么也不进去正想着时,傅律白也在旁边礼尚往来的问了一句。
沈晞没答,只轻笑了下,微微看向一旁。
毕竟,她觉得,傅律白只是不那样热切,可他仍旧戴着串佛珠,毕竟平日里,连蛮重要的场合都不屑戴领带的人,仍旧愿戴串佛珠,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情绪,或是精神的一种交流共振,她也总不好当着面说什么,是一种尊重。
可到底是年轻,情绪还是很难把控住,这一笑,便带着十足十的嗤笑。
傅律白自然看的出,也不由在心底轻笑,有时她身上这股劲劲儿的叛逆劲儿,是真的很有趣,有着不被约束也不愿被约束的自由与反抗感。
这种反抗感,就喷发出了耀眼的生命力。
是他身边大多数人没有的。
铃声轻响,电话在这时进入。
沈晞很识趣的往远处自然的走了走。
傅律白一边拿出手机,余光一边看到人已经站在了几米远,正微微倾身认真的看着面前一块小石碑。
这个年纪就能这样进退得当的有分寸,却又不会生出任何避嫌、多余那种怯怯地令人都不太自在的情绪来,而是轻松的融入到旁的事情里,独立清醒又自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自扰,她是真的很灵。
妈。他淡淡收回视线,接通电话。
……那边的人顿了下,过了两秒温柔也带着些愉悦的声音才响起,心情不错
知子莫若母,更何况是文雅山这种心细如丝大家族生活的人,即便傅律白也只是音调带着些细微的上扬,也被她察觉到。
傅律白没否认,鼻息间溢出淡淡气音,算是应了。
文雅山自然高兴,她这个儿子,无论是做儿子还是做大家族的话事人,亦或是对外的工作,无论任何身份、任何阶段都被他完成的很漂亮,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却不想他这样,他们傅家、被称为傅家长子傅家接班人,已经背负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压力,而他在这种密不透风的重压下,还能一切有条不紊做到这种程度,她不敢想她这个儿子承受了什么。
哪怕他有顶天立地的风骨,可也到底只是血肉之躯。
听着背景有些嘈杂空旷,文雅山心情很好的猜测,在外面活动
和开霁几个出来逛逛。他说这话时,目光无意识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