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在污水管道的湍流中蜷缩成团，腹部蛇形胚胎的蠕动牵动着每根神经。

    陈渡临死前植入的记忆胶囊开始生效，眼前浮现出1998年3月15日的真相：母亲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选为初代母体，在分娩台上被改造成活体培养舱。

    她看见自己的胚胎被金色脐带缠绕着植入子宫，而本该是双胞胎妹妹的位置，悬浮着枚刻有暗河会纹章的机械卵。

    "体温42.3℃，基因熵值突破临界点。

    "机械音突然在颅腔内回响，林夏发现虹膜渗出的金色黏液在管壁上蚀刻出导航箭头。

    顺着荧光痕迹爬行五百米后，她撞开某处防空洞的铁门，霉味中混杂着熟悉的福尔马林气息。

    生锈的核生化防护门上，三螺旋符号泛着幽蓝冷光。

    当林夏的指尖触碰到第三根银色螺旋时，整面墙体突然翻转，将她抛进充满九十年代实验仪器的密室。

    培养皿中漂浮的眼球齐刷刷转向她，某台老式心电图机自动吐出纸带，波形逐渐拼成"欢迎回家"的汉字。

    "比预计晚了二十三分钟。

    "苍老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七道全息人影在操作台前浮现。

    为首的老者左眼装着机械义体，白大褂领口绣着"1998-04"的编号，"我是张明远，暗河会首例成功存活的男性母体。

    "林夏的后颈突然刺痛，防空洞顶棚降下激光扫描仪。

    她的血液在试管中沸腾，析出的金色物质组成立体基因图谱。

    当第七对染色体末端的蛇形编码被标红时，名叫青鸾的女成员扯开衣领，锁骨处与林夏镜像对称的朱砂痣正在渗血。

    "这是逆编码标记。

    "青鸾将手术刀插进胎记，挖出枚胶囊大小的银色芯片，"每代母体觉醒时，体内都会分泌反制基因。

    我们等了二十三年，终于等到能合成完整解药的γ型。

    "突然响起的防空警报震落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