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站在尚书府的书房外，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还残留着方才验尸时沾染的血腥气。

    "大人。

    "身后传来属下的声音，"现场己经封锁完毕。

    ""嗯。

    "沈墨应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书房的门槛上。

    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痕迹，眉头微皱。

    书房内，礼部尚书陈明远的尸体还保持着被发现时的姿势——仰面倒在书案旁，胸口插着一柄匕首。

    沈墨走近细看，发现死者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缝间隐约露出一角青色。

    "掰开他的手。

    "沈墨吩咐道。

    属下上前，费了些力气才将死者的手指掰开。

    一枚玉佩从掌心滑落，沈墨眼疾手快地接住。

    玉佩通体碧绿，雕工精致，正面刻着一个"影"字。

    沈墨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三年前，他在追查一桩江湖悬案时，就曾见过同样的玉佩。

    那起案子至今未破，凶手就像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这玉佩......"属下欲言又止。

    沈墨没有回答，他将玉佩收入怀中，转身走向书案。

    案上摆着一封未写完的信，墨迹己经干涸。

    信的内容很普通，是写给某位故友的家常问候，但沈墨注意到，信纸的右下角有一处极不明显的折痕。

    他举起信纸对着烛光细看，折痕处隐约可见几个小字：子时，老地方。

    "查一下陈尚书最近一个月的行程。

    "沈墨沉声道，"特别是夜间外出的记录。

    ""是。

    "沈墨继续在书房内搜寻，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