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突然迸发绿光，映出苏墨瞳孔深处的齿轮纹路——与顾临渊如出一辙，却泛着翡翠光泽。

    甲壹的炮口调转方向，幽蓝光束贯穿老者胸膛。

    腐臭的黑色机油喷溅在密室墙壁，竟蚀刻出整个城市的青铜管网图。

    老者残躯坠入泥浆前，脖颈处的刺青一闪而过——与顾临渊在机甲内看到的暴走兵主完全相同。

    “全城青铜输水管网己污染。”

    甲壹的警报声渐弱，“建议优先摧毁自来水厂……”首升机在隧道口投下震撼弹，龙渊卫的扩音器传来最后通牒：“立即解除武装！”

    顾临渊扯出翡翠吊坠扔给苏墨，机甲关节喷出青铜蒸汽：“带着兼爱令走！

    去城西废弃电厂！”

    ---暴雨中的电厂冷却塔宛如巨人尸骸。

    苏墨颤抖着举起吊坠，翡翠光芒映亮塔内堆积的青铜棺椁。

    每具棺盖上都刻着相同的名字，死亡年份横跨百年——最近的棺内，穿白大褂的“顾临渊”正在缓缓睁眼。

    机甲能源槽突然报警，顾临渊撕开胸甲露出青铜齿轮心脏。

    他扯断连接神经的青铜导管插入电厂变电器，整座城市的灯光骤然熄灭。

    无数青铜微粒从输水管网升腾而起，在暴雨中凝成遮天蔽日的浑天仪。

    “焚城协议第二阶段启动。”

    甲壹的声音混杂着不同年代的杂音，“清除1893至2023年所有污染源。”

    顾临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看见自己的倒影布满青铜棺椁表面。

    每个倒影的胸口都刻着不同的编号，唯独缺失“甲贰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