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送嫁舞。

    我踹翻香案抓起朱砂粉撒向空中，纸人们发出被灼烧的嘶吼，却在下一秒重组得更加扭曲。

    逃到后巷时，消防栓突然爆裂。

    水柱冲开井盖，湍急的水流里漂浮着缠红绳的指骨。

    我顺水流方向望去，河道转弯处立着半截焦黑的槐树——正是福寿斋后院那棵。

    树洞中卡着个青花瓷坛，封口的黄符写着陈子安的生辰。

    砸开坛子瞬间，腐臭的黑水里浮出枚翡翠扳指，内侧刻着苏婉清的警号。

    扳指内圈有圈细密的齿痕，像是被人长期含在嘴里。

    手机在此刻收到视频推送：消防队长女儿正在首播试戴翡翠镯子。

    当她调整镜头时，身后的穿衣镜里，红衣女纸人正抬手抚摸她的发辫。

    少女腕间的镯子突然开始渗血，弹幕却都在刷“新娘好美”。

    子时的钟声敲响时，整条河道的路灯同时变成血色。

    我握紧扳指冲向消防局，背后传来纸轿破空的呼啸。

    余光瞥见老陈站在殡仪车顶，他撕开脸皮露出竹篾扎成的内里，那骨架的左手小指处，正插着苏婉清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