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截断。

    朱恩琪瞥见来电显示“七中张主任”，齐鸣的表情瞬间结冰。

    他快步走向楼梯间，黑色运动鞋踩碎满地玻璃窗倒影。

    朱恩琪抽出夹在书页间的信纸时，吊灯忽然剧烈晃动。

    泛着潮气的信纸上，七中校徽下压着段模糊的化学方程式，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她看清落款日期正是齐鸣被指控作弊的前一天。

    暴雨声中隐约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朱恩琪冲到窗边时，正看见齐鸣在楼下扶起摔倒的清洁工。

    他白衬衫浸透雨水贴在背上，弯腰时露出后腰处狰狞的疤痕，形状像道被暴力折断的积分符号。

    六晚自习结束铃响彻校园时，朱恩琪在座位上摸到张字条。

    齐鸣的字迹龙飞凤舞地爬满便签纸：明早七点，实验楼顶楼见。

    ——带两包跳跳糖，换你父亲1998年的秘密她攥着纸条走向车棚，雨后的月光把齐鸣倚在自行车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正用树枝在积水里画着分形图，听见脚步声抬头微笑，耳钉上沾着的水珠坠入夜色：“你知道吗？”

    他踢散水面上的曼德博集合，“所有看似混沌的系统......都有隐藏的秩序。”

    朱恩琪接完下半句，钥匙插进车锁的金属摩擦声格外清晰。

    齐鸣推着车与她并肩而行，链条转动的咔哒声碾碎满地月光。

    经过路灯下时，他突然伸手拂去她肩头的玉兰花瓣。

    温热的指尖隔着校服外套烫出个看不见的烙印，远处传来保安手电筒晃动的光柱。

    “明天见，朱同学。”

    他跨上车消失在拐角，背影被路灯拉成无限趋近的渐近线。

    朱恩琪在宿舍楼下摸出那张烧焦的信纸。

    借着手电筒的光，她发现那些化学方程式若调整配平系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