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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没掉过眼泪,猛得一哭就头疼。

    他很萎靡,“我想回学校了,过几天还有考试。”

    “你想一想,燕天天。”牧长觉伸手轻轻抹他的眼泪,“我每次回家带礼物给谁?我每周末给谁打电话?我有机会放假的时候都在陪着谁?”

    燕知头没那么疼了。

    但他有点没勇气相信,“你之前说你不喜欢……”

    “我说错了天天,我不喜欢任何人。”牧长觉纠正,“如果你想要,我就只喜欢你。”

    燕知的骄傲回来了。

    他带着鼻音得寸进尺,“那要是我不喜欢你了呢。”

    牧长觉心平气和地回答他:“那我就单方面地,只喜欢你。”

    “只要我想要,你就永远喜欢我吗?”十八岁的年纪,对于“永远”这样极端又理想的词汇莫名执着。

    尤其是对于燕知而言,哪怕只是牧长觉口头上的承诺,那也是最可靠的保证。

    “十八岁是大人了,许愿吧。”牧长觉稍微向后退,一半的面容隐进了阴影里,“燕天天,只要你开口。”

    他的一双眼睛被烛光映着,各自被一个小小的人影完全占据。

    燕知十指交叉,“我不要戒指了,我只要牧长觉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吹向蛋糕上的小蜡烛。

    可能是因为他始终身体不够好,没能一次性把那些蜡烛吹灭,呼哧呼哧吹了好几口才吹完。

    可能是因为他没能好好把那些蜡烛吹灭,也可能是许愿时的悔改显得他不够心诚,燕知的愿望没到一年就破灭了。

    后来他躺在异国他乡的救护车里,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休克濒死的时候实际上意识是非常清晰的,至少他自己是。

    因为他那时候能听到机器在轰鸣,医生在喊他那时还听不懂的药物名字和剂量,充过电的除颤器贴着他胸口像是燃烧的冰。

    他一方面觉得解脱,一方面觉得遗憾:当时还不如要个戒指,至少就算现在死了的话,也不能算是一无所有。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在想:要是我还是“燕天天”就好了。

    --

    “燕子!燕子!开门儿来燕子!燕子!”望松涛的声音在门外喊。

    燕知立刻把牧长觉推开了,要起身,“我……”

    “你不动,我去开。”牧长觉稍微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边走边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

    “燕……?”望松涛看见来开门的人,一瞬间哑火。

    “松涛。”牧长觉认识他,从门前面让开,“进来吧。”

    原来他们上高中的时候,牧长觉常去看燕知,有时候赶巧了也顺手带一些零食饮料。

    牧长觉能记住燕知班里每一个同学,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叫准每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牧长觉除了是红透老中青的票房保障之外,更是燕知同学们口中响亮的“牧哥”。

    “牧哥,你也在。”望松涛说得有些讪讪。

    牧长觉看着挺客气,却莫名让他觉得自己来的时机很不对,“你们聊事儿呢吗?我就过来送点儿东西,放下就走。”

    “没聊什么,你坐。”燕知回答他,“你喝什么?我给你拿。”

    “我去拿就行了,你俩先聊。”牧长觉没等燕知起来,朝着冰箱走了。

    望松涛走到燕知身边,把手里的东西先放茶几上了,关切地看他,“怎么脸色这样啊?又病了?怎么不舒服?”

    “没事儿,我刚吃完饭,歇一会儿。”燕知伸手打开他带的袋子,“这什么,竹姐给的?”

    “嚯,你姐弟俩挺默契呢?我姐说她上次给你发消息,都挺晚了你还学呢,心疼得不行。”望松涛先提着一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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