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其实,谢长安来人间也不长,他俩差不多是同时芋圆玛丽苏踏入的红尘,只不过这谢长安一来人间就沉迷美色,心眼又多,几个月来歪歪斜斜的路子都摸得门儿清。
但是不巧,天道好轮回,喝多了的谢长安这次走错门了。
憋着满肚子春药的傅望之跟房里头翘首以待了半天。出于是第一次,傅望之有些子羞涩,也没点个灯,黑灯瞎火的,谢长安就满身酒气地撞进去了。
傅望之听觉极其敏锐,捞过人劲瘦的腰身就一把按在床上,追随满腹冲动磕上那软嫩双唇,撬开了齿关,占入其中。
谢长安的冲动来得也特快,没一会喘息就粗得不行,心里头念着莫不是西域的美人,竟这般奔放。
傅望之将手掌滑入谢长安里衫,不满佳人平胸,掐指拧捏了一把胸前嫩尖,谢长安浑身一软,更是没想通。
直至一挺立炙热之物狠狠抵在他腿间。谢长安酒醒了,被活活吓醒的。
他猛然直起身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瞧清了傅望之的脸,仪表堂堂,是个难得的好皮相,五官端正而禁欲,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却掩埋着更深的欲望。
谢长安空白的脑子飞速的转,双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两相对视,能说会道的嘴竟蹦不出一个字。眼见傅望之要来强的,他屈腿携着力道一脚狠劲蹬开傅望之,弯腰摸鞋狼狈而逃。
最打击谢长安的是,只不过一个吻,自己胯下二两肉就硬得发疼。
其实傅望之那会也瞧清谢长安的脸了,他觉着谢长安这人,有点意思。
所以他以几近一样的手法,不动声色地摸走了谢长安怀中的碎镯子。
如此一来,谢长安便成了欠他的,他们还会再见。
第三章
谢长安倒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有闻凡人注重先祖,此番搞丢了傅望之祖传的玉镯,他确实心头有愧,然而傅望之就是迟迟不言如何赔偿。
谢长安只得等。
一来二去,俩人就熟络了。
两个老妖怪刚出山,又都是喜好新鲜热闹之人,常聚在一起游乐尘世,不知对方是没出过山的妖怪,只当是有幸遇着了知己。
这日二人同上街,本欲进深巷寻家好酒肆,快哉一番。却是远远地听见吵闹的唢呐吹了千里,伴鼓声隆隆。
出于相同的好奇心,俩人又从巷子里冒出来凑热闹。
只见十里红妆,四方的小巧轿子打眼前摇摇晃晃而过,高大枣马裹着红绦费力拉扯着沉重的红木箱子,人们面上皆是笑逐颜开的喜色。
谢长安心道新奇,这是何仪式?
他不由蹲下身来拍了拍坐在路边乞丐的肩膀,扬手指了指红轿子,问道“他们是在做甚么?”
乞丐白了一眼谢长安“这么大的人了,成婚都没见过啊!”
谢长安面上害臊,还有些羞恼,梗着脖一扬下巴,一副小地痞样儿,说着说着还自己有理了“爷是从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过这阵仗,怎么的?”
乞丐又白了一眼谢长安,不屑地嘟囔了一句乡巴佬,随后又说“城里成婚都这么大阵仗,好好瞧着吧!”
谢长安瞅了眼街头一溜红,忍不住探头又问“成婚做什么?”
乞丐闻言不由上下打量谢长安,一脸不可置信“你们乡下连婚都不结的?”
谢长安胡乱瞎扯“不结的,乡下人只吃鸡。”
乞丐摆起了范儿开始娓娓道来“这若是两人相爱呢,就会成婚,一方下聘礼,一方出嫁妆,红红火火走个过场,就入洞房。从此呢,成为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然后白首到老。”
还可以这样,谢长安心里嚯的一声,旋即又问道“洞房是什么?这队伍要走进山洞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