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旭日徐徐升起,一寸寸将山间照彻。傅望之压着恐慌,强作沉着,盼着谢长安此时已在家中,或者蹲在院子里逗那群鸡,或者还坐在床上跟那闹脾气。
可谢长安没有回家。
傅望之想了许久,谢长安身无财物,究竟能去何处。最后还是入了归去来兮楼,而老鸨一口咬定谢公子一年多不曾来了。
傅望之不理会老鸨,一间间雅房去寻,不是他不信任谢长安,是他真的已无处可寻。
直至傅望之走到芙蕖间时,老鸨神色不大自然,笑着开口拉住傅望之的手臂“里头的姑娘正休息呢,阁下这样不太妥呀。”
傅望之道了句对不住,便一把推开房门。绕过漆画屏风,只见沉香木床边悬着金绡软帐,铺着宝玉冰簟,屋内空空如也,独有一只赤色狐狸,尾尖及四足攀着黑色,正趴在窗边要往下跳。扭头瞧见傅望之破门而入,露出几分惊慌,爪没踩稳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傅望之与狐狸四目相对,总觉分外亲昵,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长安在哪。
老鸨站在门口,瞧了瞧空荡荡的床榻,满面疑色。
傅望之找遍了归去来兮楼也未找见谢长安,只得不好再做叨扰。
他杵在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偶尔有马匹拉车而过,世人皆庸碌。傅望之却无所适从,他将所有可能性都飞速在脑中走马观花了一遍,想到谢长安只是一介凡人,会出事,甚至会死。心脏就像被一只干枯利爪狠狠揪住绞拧,疼得发抖。
一只多年逍遥在外的蛇,终困樊笼。
三天后,谢长安终究是肯从归去来兮楼出来了,携着满身桃花酿的酒气,看谁的眼神都有些游离,仿佛揣有重重的心事。
谢长安盘算是否该回家,一个转角就撞见了傅望之,正面色平淡的等他。
谢长安满面惊愕,下意识想撒腿就跑,却被傅望之一把死死抓住。他用力抬臂挣脱甚至注入了妖力,可傅望之的手牢牢钳住他,钳得他生疼,任是如何也挣不掉。
傅望之一言不发地把人往家中带,谢长安才发现对方穿的还是三天前的那身衣服,浑身冰凉,甚至沾了薄霜。
他便也不再吭声,闷着头跟人回去。
进了家中,傅望之面色仍是没有波澜,插好了门,谢长安便站在屋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转瞬就被傅望之一把推在床上,冷硬的床板硌得他一疼。
傅望之紧紧地掐着谢长安的双颊,迫近人面容,将话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日不宣淫你就难受是不是?”
谢长安一把推开傅望之,吼道“我乐意!”
傅望之阴沉着脸,一把扯掉谢长安中裤,谢长安心底一惊,要把傅望之隔开,俩人在床上扭打起来,较着劲儿,憋着满腹的火。
许久之后,谢长安终究还是占了下风。傅望之发狠地操弄着谢长安,从未如此粗暴过,两人都不好受,更像是互相折磨。
“你是不是有人干着,你就爽了?这三天你也如此睡别人?”傅望之顶进深处,掰过谢长安的脸,质问道。
谢长安紧抿着唇,不吱声也不叫喘,只低着头拼了命地去推傅望之,一个翻身就使傅望之的性器滑了出来,反身一脚猛力地蹬在对方的胸膛。
傅望之按住谢长安,不待人再挣扎,一把扇在他挺翘圆润的臀上,声音极其响亮,白馒头一样的屁股瞬间变得红肿,谢长安被打得一怔,也停了动作,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眼眶渐渐发红。
傅望之心疼了,下意识想伸手去给人揉。
“傅望之”谢长安开口了,“我觉着你就是条蛇,血是冷的,我如何都捂不暖。”
傅望之僵住了动作,要伸的手悬在了半空,看向谢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