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方向，“宿命人，你让我很吃惊。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以做到这个地步。”

    宿命人谦虚道：“晚辈不敢当，还请前辈继续指教晚辈。”

    真神倒也干脆，直说道：“你刻距离成神，只有一步之遥。”

    饶是宿命人性子淡薄，听到这句话心里也不由猛得跳快了两拍，呼吸微微加快。他静静缓了几秒，“您请说。”

    真神道：“这最后一步最为艰难，最为痛苦。要是做不成，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要前功尽弃。也不知道你能否下定决心，承担这种痛苦？”

    宿命人微微一笑，“晚辈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真神话锋一转，问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的话？”

    宿命人恭恭敬敬点头，“前辈的话，晚辈一句也不敢忘。”

    真神道：“你应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些由人变神的人，无论是张天师还是公，无论是皇五帝还是丁新妇，他们都是死了能成的神。”

    宿命人一愣。

    真神道：“只有你死了，能死后敕封为神。”

    静默。

    整个佛殿中一片静默。

    宿命人脸的笑容缓缓没了。

    真神是什意思，在戏耍他？

    但细细一想，他的话确实好像有些道。自古以来成神的人，还真的是死后功德圆满成的神。

    但怎能成神的最后一步是死亡？

    如果宿命人死了，他却没有成神呢？

    这完全是一个死循环。如果真神说的话是真的，宿命人不死就无法成神。但死了，谁能保证宿命人一定成神？

    真神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你瞧，你连这一步都做不到，只会原地蹉跎。”

    宿命人眼中晦暗，他轻轻闭眼睛，雪色的眼睫垂下一片阴影，“前辈否还有第二种方法。”

    “罢了罢了，”真神道，“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宿命人睁开眼，就听到真神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近。

    不，不是离得越来越近，是少了声音中故弄玄虚的缥缈悠远。

    宿命人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人影佛像身后走出来。面容熟悉，这个人对着他笑了笑，笑意中掺杂着看好戏的嘲弄，“让前辈我来帮你去死吧。”

    是江落。

    怎能是江落？！

    宿命人的表情一瞬间裂开。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江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真神竟然是他。

    怎能会是江落！

    惊愕、愤怒、失魂落魄的失望一一在宿命人脸涌出。宿命人回想过去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对真神的恭敬和动承认预言秘密的画面，脸色忽青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