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人心性了解颇深。

    两人驰骋沙场并肩而战，封为镇国公后分居南北，相隔万里。

    前几年，他有时会前往边关，助阵杀敌。

    裴川在闲暇之际会不远万里到定京，就为了向自己炫耀新得的狐皮熊袄，然后送给他。

    可皇城内西季如春，没机会用上。

    后几年，边关动荡番邦小国勾结作乱。

    裴川作为镇国公不能走开，而自己忙于筑设城防，至今也有数年未见。

    在得知北国公谋逆策反的时候，他心中久久震惊，不敢相信。

    裴川，绝不会是不敌苦寒，利欲嫉恨之人。

    别人说时间会改变很多，更别提在皇权官场的影响下，尝过权力的味道，一招便会食之味髓。

    他闻言不语。

    可这世间变数万千，决定权永远是上位之人掌握，王侯将相的所行所为，又何尝不是帝王棋盘中的一瞬。

    帝王想杀的何止其一。

    这场仗的结局，了然于心。

    今年入冬似乎比南宫晋拓见过的任何一年都快。

    虽未下雪，但寒风却刺入骨髓。

    皇城地处偏南，气候持恒。

    这样的冷怕是在北方才能感受到。

    他望眼天边，裴川守了那里整整十二年，每日都是这般的天气，甚至更加恶劣。

    高大威严的城门甬道内，正兵戎相向。

    南宫晋拓与裴川对视，相顾无言。

    他发现裴川脸上多了一条很长的早己结痂的疤，从眼角到下巴。

    下巴泛着青，应该是有几日没处理胡渣。

    俊朗的面貌显得有些可怖。

    那人凝着他没什么表情，先一步开口：“太师，别来无恙。”

    “裴川，你糊涂。”

    “常有糊涂，比不上太师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从不失策。”

    这话听着讽刺意味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