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到某天白霍飞去英格兰出差,在泰晤士河的游轮上突如其来地想起了孟娴,想起了她说的那个香水品牌,想起了她跳华尔兹时的舞步,想起了白英口中她的近况……
那记忆鲜活、生动,就好像孟娴一直在他身边一样。
而那若有似无的气味记忆就更清晰了,他不由得站在原地呆愣了很久,这感觉又奇妙又陌生。
回国后,当他再听白英提起孟娴时,白霍第一次试探着提议:“人家平时对你那么好,怎么不带回家做客?”
白英闻言犹豫了两秒,道:“我倒是想,就是怕她没空。你不知道她有多忙,又是学习又是兼职的,哪有时间专门来吃顿饭。”
白霍没说话,他很清楚,那一瞬间他心底滋生出了名叫“失落”的情绪,虽然只有一点,但却是史无前例的。因为以前的他几乎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产生出异样情绪,就连亲妹妹都曾经说他是个冷血动物。
但不知道白英是怎么说的,孟娴最终还是来了。
那天他在卧室里换了好几套衣服,下楼时,正看到孟娴在客厅的隔断架旁,欣赏着架子上摆放的一套杯具。
那套中古玻璃杯具产于1930年代,蚀刻花纹繁复精致,不知什么时候被白家拍下,留存至今,这曾是白霍爷爷最喜欢的物件儿,后被转送给白霍。在爷爷去世后,这套杯具也成了他的宝贝。
白霍是从不许别人碰那套杯具的,但那天,当他看到孟娴轻轻抚摸盘子上的花纹时,他没有出声。他就定定地看着那个出身寒微的年轻女孩,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她好像有了感情。
后来他们的确越走越近,他记得某个夏夜,他们情到浓时吻作一团,她忽然说她喜欢关灯看月亮,她告诉他“亲吻对于爱情来说是锦上添花”。
这代表着他既爱她的身体,也爱她的灵魂。
他爱她,爱到愿意把一切都捧给她,她说她想要,他就愿意给。他在心里默默想,未来他一定会娶她。
他说到做到了,所以她也应该说到做到不是吗?
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他不在乎过程。
第十一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2
白英再来小南楼时,被白霍告知可以带孟娴出去透透气,也为马上到来的度假做做准备。
白霍给了妹妹一张卡,眼神注视着落地窗外、正在花丛里徘徊剪枝的妻子。叮嘱道:“注意安全,别去人太多的地方,待会儿我让秋姨派个司机过来。”
白英看看孟娴,再看看白霍,今天大哥看起来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不笑,但语气明显是愉悦的。
她心里那点儿古怪的臆测消失了,看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隔阂了,毕竟是夫妻,感情深厚,有什么过不去的,她这样想。
但她似乎是还有一丝顾虑,在离开小南楼前往市中心的路上,白英又冷不丁地向孟娴提起这件事:“我哥他是不是管你管得太过了?要是你也愿意这样的话,当我没说。要是他让你受委屈了,你就告诉我。”
她拉着孟娴的手,像很久之前受哥哥所托撮合他们时那样,既忐忑又想她们能通过这层关系做一辈子的、更亲密的朋友。但一瞬间,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她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孟娴的余光落在驾驶座的司机身上,若无其事地摇头:“你哥他对我很好,不委屈的。”
话题告一段落,孟娴提出去医院看看小琪。白英常去小南楼,对小琪也印象颇深,听孟娴说出事情经过后也惊诧了很久,二话没说就让司机掉头去医院了。
反正白霍也没说去哪里逛,她只要没把人给看丢就行,白英心想。
二人到医院后,在小琪的病房里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孟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