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周围烟雾缭绕,孟娴明显感觉到白英身体一僵。
“所以……你喝了?”
程锴嗤笑一声:“没有,秦明那鬼样子我在国外见多了,他经不住诈,自己招了。”
白英松一口气:“他为什么这么做?”
程锴手里的烟已经燃了一半,他把剩下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前几年留学的时候在外边赌,把钱输光了,也不敢告诉家里,走投无路,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程锴他不容背叛,也不容别人利用他,颇有几分“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蛮横自负。
秦明想拖他下水,既然背叛了他,就该知道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白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怪不得程锴会下这样的狠手。
“对了,还有个惊喜呢,”程锴看过来,扫了孟娴一眼,“你们白家也有一个,跟着秦明混了几次,被他供出来了。”
“你看,你是告诉你哥让他清理门户呢,还是我送秦明进去的时候带上他一起,让他们兄弟俩做个伴呢。”程锴笑着,漫不经心地决定着他人的命运,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白英的眉头此刻皱得仿佛能夹死蚂蚁:“你说的不会是我二叔家的白肃吧?”
这个名字孟娴有些印象,段位虽然没有程锴高,但也是个十足的纨绔。
程锴勾勾嘴角:“他那胆子怎么可能,我说的是你四叔家的白延。”
白英一下子愣住了,怕是自己听错,她又问了程锴一遍:“白延?怎么会是白延?!”
白延曾去小南楼探望过孟娴,看起来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才二十岁出头,谈吐得体,也是个礼貌圆滑的人。连白英都亲口说过,家里同辈的这些兄弟姐妹里,也就白延让人放心。
程锴指了指身后的一个隐藏侧门:“白延是给秦明出主意的,我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才没动手,让人把他扔休息室了,你去看一眼吧。”
白英一秒都没有犹豫,站起来就朝程锴指的方向走去,孟娴一转头,就看见程锴正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每次我出事,都能看见你?”
所以他这是在嫌她晦气?
孟娴笑了笑:“我也奇怪,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比上一次更狼狈……”
“小心,以后我们要见面的日子还长,你可要保重。”别哪天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没命再讥讽我晦气。”但这后面的话她没说,显然程锴听出来了。他不怒反笑,衬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让整个人有种妖冶的美。
明明上一秒两个人还在针锋相对,下一秒程锴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戾气又好像消散了,他重新躺靠回去,闭着眼低声呢喃,语气淡淡的:“听说你们明天就要去白英那个山庄了,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和白霍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可一定要去。”
孟娴没再出声,他说得这样不清不楚,不是吊胃口,更像是埋炸弹。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选择躲在幕后看热闹。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又见不得事态平静,非要眼前这平静的水面激起动荡波澜才肯罢休。
真是……天生的坏种。
第十二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3
人都走光后,程锴的耳根子也终于清静下来。他就静静地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自己身处在什么样脏乱的环境里。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他不由得想起刚偷跑回国的那阵儿,程家被他搅得乌烟瘴气,他不得已去找白英,打着看望白霍妻子的好听名头,省的他老妈再闹。
在这之前,他只见过孟娴一次。
在白霍爷爷的葬礼上,对方素面朝天,但又唇红齿白,身穿一袭黑色长裙,鸦黑的长发倾斜而下,美得像一幅画。
他这才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