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不知对方是何时盯上他们一家的,竟私底下偷偷收集了白延的把柄,用来威胁他——为了在白家能彻底站稳脚跟,也为了白霍和梁榆彻底信任她,她要他撺掇其他两个兄弟在葬礼上大闹一场。
而这场结果早就注定了的夺权大戏,老二老三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果然,经此一事,他大嫂梁榆松口了,不再以死相逼,也算勉强接纳了这个儿媳;而白霍更是如愿以偿,把部分股权转让给了心爱的女人。
她还未给白家开枝散叶,得到的万科股份就已经赶上了白英的一半。孟娴她不仅是个狐狸精,还是个贪心至极的狐狸精。
所幸后来老天有眼,让孟娴出了车祸,还失忆了。他让儿子假意探望实则试探,得知她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父子这才放下心来。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断,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程锴,活生生把他唯一的儿子送进了监狱。
白琢对二人早就恨之入骨,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机会,他倒要看看,白霍会怎么折腾他们。
想到这儿,白琢的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们俩,一个当初用我儿子的把柄威胁我陪她演戏;一个害我儿子在大好年华锒铛入狱;如今他们两个竟然搅和到一起去了,简直太不把白霍和白家放在眼里了吧?既然这样,我就借白霍的手,也让他们吃点苦头好了。”
孟娴下班时才发现外面变天了。
遥远的天边阴沉沉的,断断续续地打着闷雷。如今已经立秋,下完一场雨,温度骤降几分。
孟娴上了车,发现后座空无一人。自从前不久白霍忙完公司的事,他就又恢复了早晚接送孟娴上下班的日常,但不知为何,今天却没来。
从学校到小南楼,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孟娴下了车,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往日每天都准时出来迎接她的小琪也不见踪影。
从前庭走到正厅,这一路上,孟娴没见到一个人,好像小南楼里的人瞬间全都蒸发了似的。孟娴继续往里走,终于在客厅看到了白霍,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孟娴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但还是走了过去。靠近后,她发现白霍一直在盯着那个袋子,一动不动,仿若木雕一样。
大概是听见了脚步声,白霍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没抬眼看她,像失了魂魄一样,面无表情,直到孟娴在他身旁坐下,他才终于看她。
“秋姨她们呢?”孟娴前后扫视了一圈,问道。
“后天是节假日,我让她们都回去了。”白霍说着,脸上突然漾开微笑,“怎么坐得那么远,不是跟你说过,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要尽量离我近一些吗?过来坐吧。”
闻言,孟娴站起来,挪到白霍身边坐下。他还是以前那副样子,占有欲强得要命,。
“晚上想在家吃还是出去?”白霍淡淡问道。
“都可以。”孟娴乖巧回答。
白霍低头,目光落在孟娴手上,眸子里带着浅薄的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对了,听程端说,最近程家给程锴安排相亲,他闹着不去,说自己有心仪对象,你知道这事吗?”
白霍怎么突然这么问?
迎着白霍似笑非笑的目光,孟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后背也有些发凉,但还是努力镇定下来:“我怎么会知道?这话你该去问白英才是。”
说起白英,她倒是想起,她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白英了。
她正要开口问白英的事,忽然听到白霍低低冷笑,似讥讽,似悲戚:“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仪的人是谁呢?”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孟娴呼吸一滞,心脏骤停一秒,她竭力使自己的表情正常下来,但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