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拿个酒当然用不了多长时间,白霍坐在原地静静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孟娴就回来了。他回头看时,孟娴正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
电影临近尾声,白霍的目光落从在醒酒器中的猩红的酒液上,余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注意着荧幕:“再过几周就到你生日了,想怎么过?”
孟娴低眉顺眼道:“你来定就好了,我都可以。”
白霍思索片刻,唇角勾起些微笑意:“那就再去一趟那个北欧的雪山小镇吧,就是当初我们度蜜月时去的那个,正好十一月中下旬那边就下大雪了。” 见孟娴没说话,白霍便又继续道:“而且你以前不是很想学滑雪吗?这次去了我教你,好不好?”
白霍温言软语,空气中也适时地弥漫起红酒的醇厚香气,气氛正好时,孟娴却慢慢抬眼看他,然后无声地笑了笑:“太远了,其实在家里过就可以。你在公司那么忙,没必要为了我的生日就舟车劳顿地跑到国外去。”
白霍闻言,眼里掠过一丝深意——她不去雪山小镇,是不想去还是不想和他一起去?如今她这般推三阻四,就这样不情愿和他独处?
“那就等从雪山小镇回来后再办生日宴,就在家里办,请几个朋友,简单庆祝一下。”他自顾自地敲定最终计划,自认为两全其美。
孟娴看着白霍的模样,忽然想起当初白霍抱着她,跟她讲度蜜月时的美好样子。可现在再去一次,终究物是人非。她想了想,没再反驳,妥协道:“好。”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孟娴倒好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白霍,对方稳稳接住。两个人轻碰酒杯,玻璃清脆爽朗的声音短促响起,随后归于寂静。
孟娴喝酒并不贪杯,今天也只打算浅酌几口,可白霍却一杯接着一杯,像喝闷酒似的。偶尔他还会回头看向孟娴,见对方盯着屏幕,连眼神都不侧过来一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怪,二人仿佛走入了一个四面碰壁的怪圈,有前路,有后路,也有转圜余地,但就是犹如困兽一般,踌躇不前,闷的人喘不过气来,拿眼前这光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酒其实度数不低,白霍这般不要命似的喝,没一会儿后劲儿就上来,很快就醉了。虽然平时白霍也应酬,但他位高权重,有的是人替他挡酒,所以真实酒量只能说一般。
白霍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烧得慌。而那平时总是冷静沉着的面庞如今挂着醉酒的酡红,喉间凸起时不时滚动一下,脖子上的青筋时隐时现,透出一丝野性的美。
他时而清醒,时而迷乱,平日里的禁欲气质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欲之色。
看到白霍这副模样,孟娴有些怔然,她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自从恢复了过去的记忆,她偶尔也会不由自主地对白霍产生一些复杂的爱意。可她面上不显,趁白霍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时候站起来,再次离开了。
过了十分钟,她折返回来,长裙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轻柔摇曳,颠倒着映入白霍模糊的视野。
他看着她走近,坐在他身边,把手里端着的那杯温热的液体给他,说:“这是蜂蜜水,解酒的,喝了就不难受了。”
白霍接过水杯,杯壁还有些微微灼手,仿佛残留着孟娴的温度似的。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孟娴刚答应他的告白,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的他还没坐到如今的位置,在公司时也处处被父亲和几个元老级的董事压一头。当年应酬难免,有时候喝多了酒,头痛欲裂时,孟娴就会调一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他轻啜一口,还是很甜,但他却喝不出以前的味道了,只觉得有些发苦。
忽地,白霍自嘲地笑了,原来苦涩的从不是蜂蜜水,而是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