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和前不久一样,她被他拽回卧室,他扼住她的后颈,逼她亲眼看着面前的直播画面——傅岑的车后则紧紧跟着另一辆车,白霍竟派人实时监控着傅岑。
至今再回想,孟娴甚至还能记起那种史无前例的恐惧感,一时间她除了央求白霍,没有别的办法。
在白霍的逼迫下,她亲口承诺不再见傅岑,最终对方松了手,伏在她颈窝沉默良久,道:“明天,我带你出国。”
他甚至下出最后通牒,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冰冷字眼,都犹如催命符一般:“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只能采用我自己的手段,来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就这样,白霍带孟娴出了国。一是为了远离傅岑,二是为了在国外,白霍可以更好地控制她。他的劣根性和偏执的占有欲,早在那个时候就暴露了。
再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像白英说的那样,孟娴受不了那种被操纵的生活,在开车离开的过程中被白霍追车,最终导致她失忆。
一瞬间,很多以前她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了。
但唯有一点她仍旧搞不清楚——她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向白霍提离婚呢?
她绝不可能是为了傅岑,她对傅岑的感情虽然深厚,但还远没到这种地步,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投入白霍的怀抱。
难道真的是因为厌倦了?可她做事一向缜密,不会什么都不考虑就贸然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离婚对她的谋划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甚至很有可能导致她前功尽弃;除非实在忍不下去,否则她大抵不会因为这些情绪就和白霍闹到不欢而散。
而且,当初的白霍并不像现在这样癫狂发疯,即便是较之普通人占有欲强了些,也不至于到无法忍耐,非要离婚的地步。
孟娴越往深了想,脑子就越像针扎一般得疼,她把所有的记忆连起来,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从婚后第四年一直到她和白霍提离婚这中间,有一段完全空白的地方。
而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白霍这晚果然没有回来,只是来了通电话,说要在公司加班,让孟娴不必等他,早点休息。
而且不止今天,甚至第二天白霍都没有回来。
虽然不知道程锴到底耍了什么手段,让白霍焦头烂额成这样,不过坐山观虎斗的感觉还不错。
孟娴生日那天,整栋小南楼的用人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秋姨送来早点的时候,对孟娴说:“太太,先生凌晨打来电话,说会尽快回家,下午白英小姐和程端先生也会来。”
仔细回想,孟娴好像还真没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她从学生时代起就是这样,看起来人缘不错,跟谁都合得来,但又和谁都保持着明显的边界感,没什么深交——除了傅岑和白英。
孟娴也不想邀请太多无关紧要的人,所以白霍一开始就没打算声张。孟娴本以为也就白英和程端会来,没想到午休起床、换了衣服下楼时,却看到程锴也在。
这么多天不见,程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带着些疲惫。他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视线在触及她的一瞬间,又明亮起来。
他对面的白英背对着楼梯,没发现孟娴已经下楼,此时还在和程锴说笑着——看来,白英只知道傅岑,并不知道她还利用了程锴……
察觉到程锴的目光,白英这才转过头来,看见孟娴后脸上漾开笑容,人也跟着站起来:“大寿星可算是下来了,让我们几个好等。”
几个人各怀鬼胎,程端用余光盯着程锴,但面上却不显情绪,只站在白英身边得体地微笑着,看起来倒是郎才女貌。
孟娴看着白英,也不知是问谁,开口道:“对了,宁进没跟你们一起吗?”
宁进自从跟程锴一起混,基本上有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