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变的,任何反抗都不做等同于洗颈就戮,只怕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不崩溃也得疯。
孟娴有钱,口语还算不错,也有在国外生活的经验。所以趁白霍虚弱,且被程锴折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是最有机会钻空子的。警方需要人员失踪二十四小时才会立案调查,到那时候她早飞到国外并辗转几个城市了,白霍他在国内势大,可到了外面照样鞭长莫及。
再者说,她已经把个人证件都带走了。没有证件,白霍是不太好查她的航班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不过就算查到了又怎么样,想凭一条航班信息在异国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些计划,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小琪也只知道她是要离开,但不知道她要去哪儿。白英似乎有要帮她的意思,可她不敢信。不过白英倒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移民。
有了护照,她可以在一个国家停留一到三个月不等,她完全有时间挑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在当地买房,办理定居。
从她一开始托小琪找到傅信,再到她主动要求请医生来家里,让医生给白霍的药里加入安眠成分的药剂,她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最后这刻——她既要报复他,也要为最后的离开创造机会。
走一步看一步可能会穷途末路,但走一步看十步不会。
下飞机以后,孟娴即刻买了新的手机和电话卡,购汇以后从银行取出现金,直到坐上出租车去预订好的酒店的路上,她整个人才慢慢松弛下来。
再看窗外这有些陌生的一切,她忽然有种自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她居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她选的这个城市不算特别发达但也不太落后,这儿的人生活节奏较慢,也不会有人关注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
到酒店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孟娴饿得胃疼,于是拐弯去了附近的面包店买了些吃的,出来时街口的拐角处多了几个行为艺术家,还有安坐在一隅拉大提琴的。
孟娴往酒店里走的时候,脑子里还不受控制地想起街角处大提琴的旋律,还有很多关于程锴的事情。
从她第一次见他,到昨天他明目张胆地和白霍挑衅,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步几乎都充满着她的算计,而程锴战战兢兢地走入这圈套里来,还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纵然傻得可爱,但也着实可怜。
她这人薄情寡义,向来不择手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当初程锴找上她,她敢说她没有一丝丝动心吗?敢说没有过一丝丝失神吗?
她不敢。
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人的感情千变万化,不受理智和任何规则控制。
酒店的墙上挂了些大小不一的油画,办理入住时,孟娴的目光无意识地游离着,最后落在一幅蓝玫瑰上。
准确来说,是不怎么蓝的灰紫色玫瑰,色调雾蒙蒙的,和当初程锴送给她的那幅很像,只是画风不太一样。
她目光下移,看到右下角写着作品的名称——《Blue
Rose》。
“你好,”孟娴开口,问前台的金发女人,“请问这是什么花?”
秋姨说得对,小南楼从来没种过这种色调的玫瑰,她只对那些浅色的品种颇有些研究,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那位女士回头看了一眼,态度礼貌地告诉孟娴这花的英文名——Blue
Vague(蓝色迷漫)。
孟娴笑了笑,问出那个似曾相识的问题:“明明是紫色的花,为什么要叫蓝色迷漫?”
显然,孟娴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对方闻言无奈地笑了笑,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因为玫瑰花没有产生蓝色色素的基因,无法生长出蓝色花瓣;虽然玫瑰五千多年的人工栽培历史,迄今已培育出两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