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本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被他大手一拉便从身躯剥离,只剩堪堪遮住胸腹的肚兜。
谢临渊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像着了魔般盯着她左边的胳膊,眼底有疑惑,有狂热,却不像往常那般盛满情欲。
他看见那里肤如凝脂,光洁无瑕,似乎吹弹可破。
完全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他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是庆幸。
听陆景之说,宋晚宁小时候胳膊上也曾受过伤,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宋晚宁真的是救他的人,是他弄错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无法想象这辈子亏欠了她多少,再怎么弥补也偿还不了。
还好没有证据,他可以继续选择相信不是她。
毕竟那么重的伤,怎么会一点伤疤也不留呢。
看他逐渐放松的神情,宋晚宁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
“确认过了,王爷放心了?”她轻笑了一声。
曾受过伤的地方一到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但她忍住了,没有将手放上去轻抚。
她当然想看他悔恨的样子,想看他痛哭流涕,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谢临渊拉过一旁的薄被替她盖上,转身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没有说话。
门外,侍女又喊了一声:“王爷,侧妃旧病复发,心痛难忍!”
第42章
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王爷还不走吗?”
宋晚宁掀开被子,将寝衣重新穿好,又起身套了件外袍。
“你这是?”谢临渊扭头看着她,有些疑惑。
她从他身边绕过,走到门口,见他仍没有动静,回头解释道:“妾室身体不适,我这个做正室的自然该去看看。”
之前他总说她善妒,不能容人。
现在她端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贤良宽和,不吵不闹。
谢临渊却觉得自己不喜欢她这个样子,非常不喜欢。
但还未开口,宋晚宁已走出房门,他只好跟了上去。
二人站在廊前,下人递给谢临渊一把伞,他刚撑开想与宋晚宁同行,一抬眼发现她已在梨蕊的伞下,走进了风雨。
她没有等他,连头也没回。
他有一瞬间发现,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不再被需要了。
院子不大,从正房走到西侧暖阁不过二十几步,可风雨大作,伞竟像无用之物。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宋晚宁,只觉得浑身寒意越来越深。
乔鱼儿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以为是谢临渊来了,脱口而出一声娇滴滴的“王爷”。
但,进来的是宋晚宁。
她半倚在床上,脸上的欣喜瞬间烟消云散:“王妃怎么过来了?请恕妾身身子不适,不能下床请安了。”
宋晚宁假装没有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自然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慢悠悠开口道:“听闻你身子不适,我来看看。”
她未施粉黛,长发如瀑披在身后,连外衣都是随意套在身上的。
可偏偏坐在那儿,就自有一种淡然高贵的气质,让人心生敬意,是正室之相。
乔鱼儿觉得被羞辱了,刚想发作,谢临渊走了进来。
她立刻低下头咳嗽了两声,再抬头时已是满眼的柔情:“王爷,您终于来了。”
谢临渊却一反常态,没有走向她的床边轻声宽慰,而是站到宋晚宁身后,将手搭在椅背上,只是淡淡说着:“陆太医在府上,本王已着人去喊了,你且宽心。”
乔鱼儿看着他们二人,一股妒火缠上心头,藏在身后的手将床单攥得褶皱不堪。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柔声道:“这么晚了,还扰得王爷王妃为我担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