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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齐相膝行几步,拉扯着皇后的裙摆追问道:“娘娘,陛下是何时驾崩的?可有留下遗诏?”

    皇后身边的女官出言训斥道:“齐大人,还请注意分寸,如此成何体统?”

    “娘娘!”他松了手,仍是不死心。

    皇后轻轻抬起右手,示意女官住口,却也不看着齐相,目光在殿内巡视了一圈道:“陛下于今日巳时三刻驾崩,未曾留下遗诏。”

    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开口前诸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

    殿内一片哗然,紧接着继续哭声震天。

    齐相愣了好久,终于回过神,几乎目眦欲裂:“那口谕呢?陛下临走前难道没有留下任何旨意吗?”

    皇帝驾崩,若没有特殊的遗诏或是旨意,那太子便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他齐家再无翻身之机。

    皇后难道不是齐家人吗?怎会如此?

    而且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对谢临渊的磋磨也不少,难道谢临渊会放过她不成?就这么轻飘飘地让他坐上皇位了?他怎么也想不通。

    其实不止是他,宋晚宁也没想明白。

    皇后与谢临渊明明水火不容,这个时候怎么会这么和谐,甚至帮着谢临渊去撒谎?皇帝明明三日前宫变之时就已经死了,皇后怎么说是今日才驾崩?

    她悄悄扭头看向谢临渊,眼神里写着疑惑。

    他不动声色地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两下,像是安抚,让她不要担心。

    于是她又低下头,用余光看着场中央的好戏。

    只见皇后捂着心口,抽噎了许久才回答齐相的问题:“陛下并无遗诏,也没有留下口谕,按照祖宗礼法,当是太子继位,以承大统。”

    “什么?”齐相猛地站起身,指着皇后的脸大骂道,“你别忘了你姓什么!我这些年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心里难道没数吗?你这是要卖了齐家来保自己的荣华吗?”

    满屋子也只有那些外邦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其余的要么震惊,要么连假哭也忘了,只张着嘴吃瓜看戏。

    “来人。”谢临渊起身吩咐道,“齐相悲伤过度以致疯魔,将他带下去召太医来诊治。”

    霎时间,殿外涌进两排带刀侍卫,将挣扎不止的齐相拖了出去。

    一辈子大权在握的老臣,以这样一种极其狼狈的方式,当着诸位朝臣和外邦使节的面退场,实在是不堪极了。

    离开大殿前,嘴里还在狂笑:“你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你能安稳做个太后吗?真是痴心妄想!他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癫狂的声音渐渐遥远,直至消失。

    大臣们这才想起来该为老皇帝哀悼,故而又垂头哭了起来。

    谢临渊弯腰牵起宋晚宁的手,拉着她一起踏上那登上龙椅的台阶,站定后转身看向下面的臣子,开口道:“诸位爱卿,父皇骤然崩逝,本宫痛心疾首,如万箭穿心,定当继承遗志,以先皇之志为志,以天下苍生为念。此刻,唯愿与诸位爱卿同心同德,操办先皇后事,以尽孝道,亦求社稷安稳。”

    她还是头一次站在这样的高位,看着那些或生或熟的面孔匍匐在阶下,齐声喊着:“臣等定当竭诚辅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虽然知道他们的跪拜和忠诚并不是对着自己,但依旧心潮澎湃。

    这样的感觉无比陌生,还好牵着她的那只手,温热一如往昔。

    “宫宴停止,来人——将皇后娘娘送回后宫,外邦使臣送回驿馆。礼部、工部、户部及太常寺主要官员留在宫中,随本宫商讨丧仪置办之事,余者自行出宫。”谢临渊顿了顿,话锋一转,“今日之事,若再有流言蜚语传出,本宫拿你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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